差別就是有的繡了暗紅色的繡紋,有的繡了淡淡的黃紋。
看到方弛遠來了,老常氏就很開心的詢問:「弛遠來看看,是這個紅色的好,還是金色的好?」
衣服被放在李雲長的書桌上,邊上還有未合上的書,看起來應該是李雲長正看書的時候,老常氏帶過來的,方弛遠看看李雲長的表情,又看看老常氏,就指著其中一個帶著紅色繡文的衣服說:「這個吧,這個好看。」
「我就說穿紅的好看吧。」老常氏聽了顯的很開心,撫著上面的繡紋說:「這繡坊新來的繡娘真不錯,這花紋繡的好看,趕明也給弛遠做一套出來看看。」
方弛遠道謝一聲,他知道老常氏並不是隨意說說的,因為他現在的衣服幾乎都是老常氏送的。
「好了,你們說你們的事吧。」老常氏又道,說完也不問李雲長的意見,樂呵呵的就把其他衣服抱走了。
李雲長道:「你倒是會討巧。」
「我讓師娘開心,師傅不也就開心了?」方弛遠笑笑說:「再說紅色的本來就好看!」
「你啊!」李雲長看了方弛遠一眼,笑著問道:「這次文會,你和溪山寺的慧然方丈談的怎麼樣了?」
「老方丈說一切隨意安排就好,只是天氣嚴寒,讓老師多加小心。」
「嗯,下次再見先替我謝過方丈。」李雲長點點頭,「各個請帖也都發出去了?」
「都發出去了。」
「縣上的幾個舉人,秀才都是讓劉叔幫忙送的,至於老師的朋友,都是我一個個親自送到手上的,只有城西的老秀才,因為身體不好,可能來不了了。」
方弛遠補充道。
「他身體又不好了?」
李雲長眨眨眼,沉默了一會不知道在想什麼,良久才對方弛遠問道:「其他人呢?」
「都好,我都一個個看了。」方弛遠看著李雲長沉重的模樣安慰說:「師傅,您放心吧老秀才也只是普通的風寒,不嚴重的。」
「嗯嗯。」李雲長點了一下頭,屋裡燒了炭火,方弛遠站了一會就把外衫脫了下來,李雲長又翻了翻方弛遠的記事本,把上面羅列文會的一系列安排看完,李雲長道:「就這樣吧,你把其他的事也都安排好,不懂的地方,都可以去問你青才師兄。」
「知道了師傅。」
臘月初七,溪山縣人嚮往常一樣準備過臘八節的東西,只是在溪山縣文人口中,卻都在討論另一件事。
「李老先生的梅花文會又要舉辦了?」縣學裡,趙銘舸問方弛遠說:「可以帶著趙旭去嗎?」
「可以,只要他想去就行。」
方弛遠看著趙銘舸有些扭捏的樣子問道:「怎麼了?還有其他的事嗎?」
「弛遠可以再做一張請帖發給趙旭嗎?我怕他會……」
「每年的文會請帖都是發給秀才以上功名的人,你覺得趙旭會不知道?你別擔心。」方弛遠安慰趙銘舸說道:「趙旭的為人你還不瞭解?你做的大方一些,他不會覺得什麼,你要是刻意照顧他,他反而會覺得不好受了。」
「好。」趙銘舸像是放下了心裡的疑慮,從凳子上站起來說:「這樣我就去找他了。」
「你好好和他說,不要太刻意。」
趙銘舸走後,方弛遠又開始繼續準備文會的事情,往年的文會他也參加,只是當時有楚正則在,什麼事情都是他和幾個師兄在忙,現在楚正則走了,幾個師兄也都不在身邊,一下子所有的事都落到他的身上了。
今年的文會又和往年不同,因為李雲長年齡大了,以後他準備宣佈這次文會就是最後一次文會了。
因此要準備的東西也更多,他找慧然方丈溝通之後,決定今年的梅花文會把整個後山都囊括在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