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屍王顯然心情甚好,「生平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你們做了虧心事,還不讓人說說,不讓人好心地通風報信?」
「你……」
清海嘴皮子向來不利索,可是,他的禪杖再厲害,也不能在樂機門的地盤跟這屍王動手,「你到底是誰?我大昭寺怎麼得罪你了?」
「這個呀!」
面具屍王的語氣冷下來,原本沒有多少眼珠的眼睛,泛起一層幽光覆蓋了原先眼珠的地方,好像他的整個眼睛,都變成了黑色的眼珠。
「你們佛祖不是厲害無比嗎?你去問問你們的佛祖啊!」
「……」
清海的牙齒咯咯響了一會,一個旋身跳下樓船,他正要給清遠解圍,那邊的清遠,突然先一步土遁了。
這?
眼見秋宇和踏雪毫不猶豫地出手,甚至隨後趕來的清漓長長的劍氣要直堵土動的地方,清海忙一橫禪杖,為師兄擋一擋。
哐!
當!
咻……
大量鮮血從地底飈出。
飄渺閣秋宇三人向有默契,含怒出手時,如何是清海能擋的。
清遠的土遁術似乎當場被破,一個胳膊被斬掉後,他的臉上紫脹,正在大家以為,他要強力反擊的時候,他突然晃了晃,當場倒下。
「師兄!」
清海不知師兄怎麼回事,連忙出手,朝馬上要合攏的土道一抓,清遠剛被拽出來,就聽『卟』的一聲。
一柄斷劍,斜插著從他的丹田旁側過。
叮!
秋宇在清遠睜眼的當口,毫不猶豫一劍斬了他的頭。
「他不是清遠,斷劍有毒。」
果然,倒下的人抽搐幾下後,身形漸變,居然是一張陌生的面孔。
清海的身體晃了晃,咬牙一掌拍向腹部,『叮』的一聲,斷劍被生生地逼了出來。
可是,已經遲了,他的血在迅速變紫變黑。
秋宇三人雖然恨透了清遠,也怪上了清海,可此時,卻毫不猶豫地一齊出手,一邊幫清海阻流毒血,一邊以靈力相助逼出還沒大面積散發的毒血。
隨慶縮地成寸趕來的時候,只見地上的死屍不知被什麼毒液腐化了大半。
「面具屍王,是面具屍王。」
清海一邊逼毒,一邊朝隨慶求救,希望他能幫忙把面具屍王留住。
「什麼是我?」
面具屍王其實也被下面這一系列的變故驚住了,他根本沒跑,反而正大光明地掠了下來,「本王前面跟你說的話,完全是氣話,這個清遠,可不是我發現通知秋宇掌門的。」
他就是在他猜的時候,誤導了一下而已。
「這毒……」靈力為刀,當場在還沒化盡的死屍上割了一塊,放在眼前,看它化水,「毒裡摻了濕屍的屍水。」
看樣子似乎真與屍宗有些關聯。
「這背後,有人在下大棋啊!」
面具屍王冷哼一聲,與隨慶等人的神識四掃,可惜,這裡沒有其他古怪了。
嘭!
隨慶也幫忙在清海身上加了一把力,大股被毒汙了的內臟碎肉從擴大的傷口逼了出來。
地面滋啦啦一片響,所有接觸到的草葉,瞬間化黑成枯,沒一會,也當場化了。
清海面色蒼白,忍不住按向腹部拳頭大的洞口,「秋宇、踏雪,你們怎麼知道,假……假『清遠』藏身於此的?不是別人通風報信的嗎?」
從樓船到這裡,兩千米都沒到,沒道理,他都沒感應到師兄的氣息,這些人全感應到了。
「有人通風報信。」秋宇和踏雪對視一眼,面色非常難看,「不過……我們不知道對方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