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說,她是千道宗的寶貝疙瘩,連出門遊歷都不曾有過。
可是沒幾個人知道,她其實沒到築基中期,就到過山海宗,更沒人知道,那些天,她經歷了何種的心路歷程。
又一個周天過去,宜法的嘴角含了一絲笑意,正要再重啟一個周天的時候,突然聽到了一聲冷哼!
嗯?
宜法迅速睜開了眼睛,「師兄!」
看到隨慶,她眼裡的欣喜也如陸靈蹊般,遮也遮不住,「您什麼時候上來的?噢,我知道了,您是特地上來,看林蹊的第二輪擂臺大比吧?」
隨慶冷臉看著蠢師妹,根本不為她的欣喜所動。
「師兄,你這什麼臉色嘛?」宜法不滿,「你徒弟什麼什麼都是我教,怎麼?你又看到她哪不好,想要栽到我頭上?」
真是欠了他的。
他徒弟好,是他的功勞,是他徒弟本來就好。
他徒弟有一點不好,就是她教的不好,憑什麼呀?
「我告訴你,想像上一次那樣罵人,你對著林蹊罵去,她天生就不是當仙子的料。」
她和知袖辛辛苦苦地教林蹊,結果,因為臭丫頭的結丹天劫,臭師兄狠狠地把她們罵了一頓,說什麼,她們只顧自己的形象,把她徒弟教成了暴力娃。
「不是當仙子的料?」
隨慶沒想到,師妹還敢跟他抱怨,他的手心一動,一條鞭子出現在手上,「你是當仙子的料,你徒弟是當仙子的料是吧?」
「……」
好好說話,把鞭子拿出來幹什麼?
宜法嚥了一口吐沫。
在千道宗,她這個寶貝疙瘩生平只挨過一次打,就是被這位師兄打的。
還……還就是這條鞭子。
「師兄!」她偷偷吸了一口氣,直起腰板,儘量把硬話軟說,「我們有話好好說,你不能不講理!」
隨慶師兄平時都挺好,可是犯起混來,哪怕渲百師兄都沒轍。
上一次,他在毒龍塢中了毒,還跟他們犯混,拿鞭子是把重平師兄抽了。
「我不講理?」
隨慶『啪』的一下把鞭子甩了過去。
幻樂塔裡空間不大,哪怕宜法早有逃的準備,也硬生生地被抽開了靈氣護罩,元嬰法力根本不管用,後背火辣辣的疼。
「隨慶,你又發什麼瘋?」
師兄都不喊了,宜法氣得眉毛都豎了起來,「不就是仗著修為高嗎?你等著,總有一天……」
啪!
後面的話,被隨慶的又一鞭打斷。
鞭尾打到手背,當場一條血痕就顯露了出來。
宜法氣得心都突突的,「我又做錯了什麼?我給你帶徒弟,天天操碎了心,你不感謝我,居然還倒打一……」
啪!
又是一鞭!
「你說你給我帶徒弟,操碎了心?」隨慶冷哼一聲,「那正好,這一鞭,我是幫你自己打的。」
什麼?
宜法瞪著不要臉的師兄,完全搞不明白,她為什麼要自虐,自己打自己。
「還暗門虎王?」
隨慶一點面子也不給,「第一鞭,我是替宗門打你的,你要相信,我打輕了,回頭回宗,重平一定會替宗門再甩你幾鞭。」
啊?
憑什麼呀!
宜法努力想自己做錯了什麼,可是,實在想不起。
但師兄的樣子,似乎她真的做錯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那她……
「是林蹊?」宜法終於又想到,今天是小丫頭的第二擂,能讓師兄發瘋,一定是她那裡出問題了,「她怎麼啦?」
隨慶的樣子,讓宜法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