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對方在宿舍裡總是淡淡的,好像誰的臉也不給,面對黃菲的時候更是直接忽略,哪怕黃菲對她冷嘲熱諷她也全然不在意,更像是直接無視掉。
不在意,不關心。
這讓黃菲咬碎了牙。
她跟陶惜靈因為這些事情關係變得差勁,但也因為如此,對於陶惜靈最近在準備的東西她也無比好奇。
尤其是在陶惜靈這麼竭力隱藏的情況下。
於是到了下午寢室裡只有她一個人的時候,黃菲終究還是沒能忍住心底的好奇,偷偷摸摸來到了陶惜靈的桌前,試圖尋找對方藏起來的東西。
但是很可惜找不到。
畢竟陶惜靈桌上的擺放實在簡陋,一目瞭然,根本不需要尋找,有沒有藏東西簡直一眼就可以看出來。
黃菲不由撇了撇嘴,有些悻悻然。但是她可半點沒覺得自己的做法不妥。
就在黃菲要離開的時候,宿舍門忽的開啟,陶惜靈從外面進來了。
那一瞬間黃菲甚至愣住了不知道該如何反應,等到大腦恢復工作之後她才忍不住去想,這個人走路都沒有聲音的嗎?為什麼剛才她什麼都沒聽到。
但是現在想這些已經於事無補,她被撞了個正著。
陶惜靈倏地皺起了眉,這是繼兩人第一次翻臉之後陶惜靈再一次對著黃菲露出了不一樣的情緒,就像是終於再次把她看見了眼裡。
黃菲心底重重一跳。
陶惜靈走了過來,抿著唇線,漆黑的眸子盯著她,「你在我桌子面前做什麼?」
黃菲意圖否認:「誰說我是在你桌子面前,這裡不也有其他人的桌位嗎?你別什麼事都拉到你身上好不好?做人不要太敏感。」
走近之後,陶惜靈垂眸在桌面上掃了眼,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妥,但是她面容上的情緒並未放鬆,只是抬眸冷冷的看著黃菲,黝黑的眸子就像是被溪水浸潤過的黑曜石一般。
她不想跟黃菲廢話,只是眯了眯眸子,「我希望你說話最好帶一些邏輯,我最後再問一遍,你站在我桌子面前做什麼。」
她沒有流露出過多的怒氣,反而像是深秋時深林之中流過的沁涼小溪水一樣,看著無礙,但觸手冰涼。
讓人心驚。
哪怕是黃菲,那一刻竟也差點被她逼迫的說出了實話。
這個土包子……明明是個鄉下人,為什麼會這麼厲害?
黃菲眼底帶著慌亂,有些口不擇言。「你別亂詆毀人行不行?我都說了不是站在你桌前,就算你跟其他人這麼說我也還是這句話。」
陶惜靈垂眸,輕輕諷笑了下,「如果我跟其他人說……你覺得她們是會信我,還是信你?」
黃菲梗住。因為陶惜靈的話說的對,其他人在得知她們二人之間矛盾之後,遇到這樣的事情只會更信任陶惜靈,而不是她。
想到這裡,她不由咬了咬牙,原本的心虛又全部化作對陶惜靈的厭惡。
「就算我站在你桌子前面又怎麼樣?反正我就是看看,什麼也沒拿,就算你告訴其他人又怎麼樣?怎麼,該不會學校規定了你陶惜靈的桌子其他人不能看?」
被逼問至此,黃菲就不會再說謊了,此刻她語氣雖然著急,但是說的卻都是真話。
陶惜靈側眸瞥了她一眼,便不想再跟黃菲說話了。她已經獲得了自己想要的資訊。
隨後,陶惜靈冷淡的拉開了椅子,坐了下來。
黃菲見自己再一次被忽視,不由咬緊了牙關,往日自己挑釁但卻被無視的種種再一次回到腦海之中。她怒氣沖沖的看著陶惜靈,最終還是忍不住的一把按住了她的肩膀。
作者有話要說:時聽對於朋友的定義?
吳俊傑:我不該在飯桌上,我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