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掌的一半大小,可面無表情的臉上還是顯示出他的堅決。
“謝謝。”我伸出手,並不指望他真的能夠將我拉上岸,只是為了份真摯的心意。
半晌,船家喘著粗氣過來,看著金成毗和我道:“公子、姑娘,現在營口正在盤查的緊,還是趕快走吧!再有兩個時辰就要封城了!從這營口到城門口還要走半個時辰的時間吶!”
“為什麼這麼早?離關城門的時間不是還早嗎?”
“這個……老朽也不太清楚。看那他們手裡每人都拿著一張畫像,該不會是正在緝拿什麼江洋大盜吧!”
“呃?……好吧!這是你的船資。”
我將手中的銀錠扔給船家,從少年手中接過包袱,正準備離開。卻見一個地痞模樣的賴皮帶著兩個士官走來過來,上下打量了我們幾眼,便指著船家身後的少年道:“大人,就是他。就是這小子上次偷了我的二十兩銀子!他是老陳頭的孫子,沒爹沒孃的沒人管教,手腳一直不乾不淨的。”
“什麼?!!趙皮癩子!你你你——,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家三娃子什麼時候偷了你的銀子了?你不要誣賴好人。”賴皮的話讓船家氣的渾身發抖,將自己的孫子護在了身後,恨不能和賴皮拼命。
“不要吵——,有什麼事情回衙門再說!”
士官上前兩步,一下子隔開了船家和賴皮之間的距離。順道卻向我和金成毗這邊走來。
“你們兩個是什麼人?”其中一個士官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最後將實現停駐在我的身上,邪淫的視線像是一跳滑膩的毒蛇,看得我渾身泛起一層雞皮疙瘩。
撇過身子,不想和這些地痞流氓打交道,我的臉瞬間冷下來,道:“船客!”
“船客?哼——,我看是同夥——!帶走——。”
“你敢——!”冰冷的聲音響起。
如果說我的修養不算好的話,那金成毗這個變態就是個閻羅。一個多月的船上生活幾乎磨光了他所有的耐性,好不容易登上陸地,卻被一個小小的官兵這樣侮辱,鐵青著臉,陰冷的煞氣從他身上蔓延開來。
士官可能是一向作威作福慣了,從來都沒有碰到像金成毗這樣的人,巨大的反差讓他竟然不知道如何在金成毗的話下面接下去。周圍的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也吸引了正在營口盤查的里正。
士官凸眼瞪了金成毗半天,本能的感受到來自性命的威脅,涼涼地倒吸了一口氣,色厲內荏道:“什……什麼?!!你……你敢威……威脅……”
“威脅?……若是殺了你又怎麼樣?”氣道極點,金成毗反而笑了出來。
充滿陽光的笑容在我看來卻似撒旦般的可怕,一手拉上金成毗蠢蠢欲動的大手,探過頭去,輕聲道:“不要惹麻煩。”
手指伸進大手,溫潤的觸感讓盛怒的金成毗渾身一僵,莫名的側頭來看了我一眼,又別過頭去。
擺平了盛怒中的金成毗,我強忍怒意的深深吸了一口氣,走到那賴皮面前,將我的包袱解開,露出兩錠足足有百兩重的黃金和少許閒散銀子,問道:“我是他們的船客,你看看,我身上攜帶的錢財可絕不少於你的二十兩。從湖北過來,一路之上和他們少說也處了一個多月的時間,若說這孩子真的是個小偷,他有的是作案的時間。可是……我的錢卻一文沒少!反問你,你有什麼證據說是這孩子偷了你的銀子?”
賴皮看著我手中的包袱,絳紅的臉上露出貪婪之色,抬起頭,道:“怎麼就沒有?那天在賭場的人都可以為我作證!我還記得那天手氣特好,翻手輪盤贏了剛好二十兩銀子,正準備去‘萬花樓’裡面爽快一翻,哪知剛從賭場出來就碰上了這晦氣的小鬼!只見他神色慌張的衝過來,一下子就撞了我一個四腳朝天,等我再爬起來的時候,他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