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重彈一般的從近兩米的高出著落。
塵灰揚起,鄺胖子的臉上再也不是以前一直見到的窩囊跋扈的模樣,雙目閃著精光,肉圓的臉上浮現出一種奇怪的微笑。粗短的雙掌一拍,大殿之內頓時飛灰揚塵,沙粒席捲而過,黑衣人和方慕謹等人之間,硬生生被逼出一道一米多寬的走到過來。
“夜鬼門果然是名不虛傳,能將我逼到這種地步,也算值得嘉獎。只是這群烏合之眾還是不夠看!看閣下如此自信,想來應該也是一個個中高手,不如過來比劃幾手,也不罔閣下這次來本王王府一敘。”上前兩步,鄺胖子寬大的袍袖無風自起,像是經受了狂風一般在鄺胖子的身上飄舞的“咧咧”作響。
按著不住流血的傷口,方慕謹等人躬身退到鄺胖子身後,文頌嫻一首攙扶起倒在地上的楊渥和陳汶爍,撕下袍角,從懷中掏出一小瓶精巧的藥粉,幫眾人包紮起來。
鄺胖子是個高手?!!這個認知讓我驚訝的下巴都差點脫臼。目瞪口呆的看著場中的異變,久久無法回神。
“皇后不見了。”蕭白在我身後低聲說道。
果然,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方才一直坐在高臺一方的何芷的位子尚已經空無一人,就連原本一直站在她身後侍奉的侍女宮婢都已經不知去向。
你大爺的,這女人果然狡猾!我暗惱,恨不得她在方才的爆炸中被炸的灰飛煙滅才好。可理智還是告訴我這種可能性幾乎沒有,狡猾如她,又豈會幹坐著乖乖等死?
“她最好不要被我逮到,要不然我找人爆了她的菊花——。”瞠目欲裂,我狠狠地瞪著那個空無一人的位子,咬牙逼出一句話。
“慢著——,你有沒有發現?——鄺胤和房莫也不見了!”將我的頭往下一按,蕭白低聲說道。
“嘎?”經他這麼一說,我才注意到,一直從方才起,作為鄺胖子兒子的鄺胤就一隻沒有出現,房莫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況且他還和何芷這個死八婆搞在了一起,兩人一起夾著尾巴逃走了也不稀奇。可鄺胤的消失,卻著實奇怪的緊。
“莫非是因為他知道鄺胖子是個武林高手,所以安心回家抱著被子睡大覺去了?”我哼哼。
蕭白一頭黑線的瞟了我一眼,道:“楊渥是你七個未婚夫中間武功最不濟的一個!方才神秘人卻說是楊渥偷襲他——,連我都不知道神秘人深藏何處,楊渥又從何而知?若我沒有猜錯,這楊渥分明是有問題。”
“楊渥?!!”我被蕭白的一席話驚醒,轉眼朝著橫躺在遠處地上一臉死寂的男子,心中的不安感讓我一陣煩躁。
楊渥有問題的話,便有兩種可能!一,楊渥使了苦肉計,詐死擺脫嫌疑;二,躺在地上的楊渥分明並非楊渥本人。
像是為了印證我的猜測一般,正當我凝視著朝著那張熟悉的娃娃臉看去的時候,地上昏迷不醒的男子的臉上卻突然出現一抹詭異的微笑,慢慢地眼睛睜開了一條縫隙,朝著我和蕭白的地方看來,正巧與我的視線對了個正著。
被發現了!!!
不知道為什麼,被這個“楊渥“的視線一瞟,我竟渾身僵硬,腦中霎時“轟——”的一片空白,右手掐上蕭白護在我腰上的右臂,我像是一灘爛泥一般的軟下來。
蕭白的樣子也比我好不到哪裡去。慘白著臉色,雙目突然似是見到了什麼恐懼的事情一般圓睜著,泛出根根腥紅的血絲。左手攀著匾額的邊緣,看著遠處的“楊渥“不住的顫抖。
半晌,就在我擔心他快要承受不住快要崩潰的時候,蕭白突然長長的撥出一口氣,擦了擦臉上黃豆般大小的汗珠,蒙上了我的眼,道:“閉眼——!是幻術!幸好此時對方並沒有要殺我們的意思!要不然我倆此時早已癲狂而死。”
看著蕭白慘白的臉上艱難的露出一抹慶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