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請別人喝酒應該先學會尊重別人,懂嗎?」秦易嘴角掛著淺淺的笑,但那笑有形無神,他微微眯起的眼睛閃過某種野獸似的兇光,他鉗制著男人的手,強迫將他拉向自己,壓低聲音在男人耳邊陰沉道:「更何況,我早就坐在這裡,你怎麼敢來約我的人?嗯?」
「我、嘶,我不知道他和你是——啊!」男人辯解的聲音被秦易擰過他手腕的動作痛的吞了回去,「對不起對不起——放了我吧!」
「別跟我說對不起,向那邊說。」秦易把男人搡到了座位外。
剛剛橫裡橫氣的男人捂著自己的手腕,低頭跟景緻說了句對不起,就趕忙跑回自己的卡座去了,丟人總好過捱打。
景緻默默給秦易豎了個大拇指,「秦易,你好厲害。」
「這就厲害了?」秦易收回手,又是一派斯文的德行,淺笑著注視著景緻。
「我是不是小時候也該學學空手道什麼的?」景緻實在覺得自己不是打架那塊料,大腿沒有秦易胳膊粗。
「或者抽時間去健身一下?」要是自己身上也是秦易那種肌肉,估計沒人敢這樣輕飄飄地上來耍賤。
但是,要是練出肌肉了,穿裙子是不是就不好看了。
男性的體型限制,景緻穿很多女裝都需要二次改良,再把自己練的滿身肌肉,那裙子估計就更撐不進去了。
從起意到放棄只需要一瞬,景緻搖頭,「算了,不練了,我不是這塊料。」
秦易失笑,「沒關係,你需要打架的時候來找我,我幫你動手。」
「這麼好嗎?」景緻單手支著下巴看舞臺上的表演,「秦易,你對我太好了。」
比爹媽都好。
這話有點大逆不道,但是景緻現在的確這樣感覺的。
如果他回家跟景仲勛說自己在外面打不過猥瑣男,景仲勛估計會說:就你這小身板,打不過也是應該的,你能打的過誰?
景緻被自己腦補的卻極有可能發生的場景弄的鬱鬱寡歡,想笑又覺得難過。
「別想了,既然來看錶演,就好好看,不然多可惜。」秦易輕聲道。
臺上的表演者換了一批,剛剛在鋼管上轉圈圈的男人走了,上來了一個小型男團,帶著兔耳朵,穿著黑色蓬蓬裙的女僕裝,黑色絲襪,恨天高的高跟鞋,在臺上蹦的裙子都翻起來了。
臺下的觀眾更是因此而沸騰起來,嗷嗷叫的像是化出原型一般。
「這是在幹什麼?」景緻一臉嫌棄,感覺自己被傷到了耳朵,也被傷到了眼睛。
「怎麼了?」這種節目一向都是這樣,玩個氣氛,秦易怕景緻覺得太過火了,「你是不是不喜歡這樣的?」
「不喜歡。」景緻搖頭,「這女僕裝穿的是什麼啊,這根本不叫女裝。」
「哈?」這下輪到秦易無語了。
「你看,哪有人穿裙子,假髮不戴,下面還穿平角內褲的?」那內褲邊的ck都該撞景緻臉上了。
「還有,他穿絲襪都不知道脫毛的嗎?」景緻視力一般,但是這並不妨礙他清楚地看到那舞臺上四射的光芒將其中一位壯士僕裹著黑絲的腿映照的毛茸茸的。
那明顯,就是汗毛從絲襪裡扎出來了嘛!
怎麼穿女裝這麼不敬業的麼?連汗毛都不知道脫一下?對不對得起身上這身衣服啊?對不對得起觀眾的眼睛啊?
景緻為了秦易每次都看的舒心,身體乳都要多塗一層,這些男人,怎麼能連汗毛都不脫。
但是在場的人,除卻景緻對這種不敬業表示憤怒,秦易對這些男人表示無感,其它人看的十分帶勁兒,幾個男孩晃的差不多要下去了,還被人丟錢讓留下呢。
景緻一拍桌子,「讓我去吧!這是什麼啊!這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