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該,可還是忍不住。“聽說她喝人血。。。。。。”
說到這裡,水芙蓉沒再繼續,倒是毓縭看著她微微挑了挑眉,彷彿渾然不在意,只道:“然後呢?”
“我沒有別的意思。”水芙蓉瞥了毓縭一眼,有些不自在地挪了視線,“若是好人家的女子,不該會這樣的。。。。。。我是怕城主一時心軟,留下禍患。”
聞言,毓縭沒有說話,兩個人只那麼靜靜地站著,而水芙蓉不免心中忐忑。過了些時候,他緩緩開口道:“你是哪裡聽來這些閒話,怪力亂神的瘋語,你也信麼。”
“我。。。。。。”水芙蓉詞窮,神色一黯,“城主叫我不要信,可為何自己還是執著於此。”
“你說什麼?!”水芙蓉聲音不大,卻是一語中的,使得毓縭聽來很是刺耳。
“城主總說沒有護著她,可是若沒有護她,何以三番四次手下留情?!”水芙蓉笑得有些嘲諷,“城主說神佛夢境不可信,那我倒要問問,棲鳳居和棲鳳湖,又是為誰而築?!”
當年鳳城初建不久,毓縭便派人在城郊興土木,並且在離宮修棲鳳居,裡面的擺設傢俱,大到一桌一椅,小到茶具筆墨,都是他親手所置,更甚,他躬耕於園,年年栽桃十餘株。
他從不讓任何人進那個地方,違者格殺,只水芙蓉是例外。
那時她還不大,因為好奇便偷偷走了進去。裡面說特別不特別,也就是樓閣庭院,沒有任何珍奇之物,相比其它,或許還略為簡單,可就偏偏有一種說不出的味道,讓她覺得心喜不已。
可才進屋子,她便後悔了,沒想到毓縭正在裡面。那時候的他,正在凝神看著牆上的一幅畫,畫中是一個女子,一個很漂亮的女子。毓縭見到她,臉上閃過一絲陰霾。當時她很怕,雖來不久,可棲鳳居的禁令她還是知道的。想跑,可雙腿卻不住地打顫,渾身一點勁兒也提不起來,只能驚恐地睜著眼睛看他向她走近。
毓縭扣在她頸上的手緩緩收緊,她頓時聞到了死亡的氣息,這個感覺像極了當年她落水的時候。可是後來,在她以為就這樣結束的時候,他卻鬆了手。他沒有殺她,只冷冷地拋下一句:“下不為例!”
於是,她成了唯一從棲鳳居活著出來的人。至於原因,她不知道。
“芙蓉,不要挑戰我的耐性!”忍下心頭煩躁,毓縭臉色鐵青。的確,芙蓉說的都對,這些天來,他竟然一次一次為那個不相干的女子破了例,甚至昨天,還以血救她。為什麼呢,為什麼看到她痛,他十幾年壘起的城牆卻轟然倒塌。夢裡的人,是那麼清晰和真實,彷彿在很久很久以前,真的發生過這樣一件事情。
“城主,芙蓉只是不想有一天,你變得和蒼一樣!”水芙蓉不依不撓,自從遇見她,似乎一切都不一樣了。
“八歲那年,我本該死了,是城主把我救回來的,那時候我很膽小,什麼都怕,我哭著求你帶我走,可是你卻不理我。”思及此,水芙蓉不禁笑了出來,“後來你丟給我一把刀,指著旁邊快死的人對我說:殺了他,我就帶你走,因為我不養無用之人。我一時就傻了,半天都沒有動。可就在你要轉身的時候,我跑過去握住了那把刀,然後朝那人身上猛得紮了進去,我不曉得自己究竟紮了多少下,只知道若是我不動手,你就會丟下我了,沒有吃的穿的,然後我就只有等死。”
水芙蓉“霍”地抬頭,對上毓縭的眼睛:“而我不想死,真的不想。”
毓縭在一邊靜靜地聽,沒有說話。若不是她說起,那日之事,他怕是已經要忘記了。善良?他以為這個詞從來都不屬於他的,可偏偏那日在相思河邊,看到漸漸下沉的她,他心中動容。
相思河,若不是相思河,他是決計不會救她的。
他要她殺人,不過是一個擺脫她的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