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那一部分的?”
塞壬現在是一個炎黃人的樣子,當然,用的不是她自己的臉,雖然也很漂亮,當時巴菲門特怎麼看著這張臉都有點像葫蘆娃裡的蛇精。
“怎麼少見了,其實人不少的,不過都不出來混罷了。我是倒黴,二百多年前有個王八蛋把我的墳刨了,連棺材帶我都運這邊兒來了,正趕上甲子年月亮好,我就醒了,要不然就得被那個死遭瘟的給卸吧嘍。”
雪人的京片子說的也不錯,說起往事來有點憤憤不平,更多的則是無奈。
“我就說像我這樣的殭屍可能也真不多見,你見過我這麼倒黴的麼?跟家裡睡得好好的,就覺得身上涼,一睜眼,好麼,那麼大個月亮掛在那兒,我都好些年沒曬月亮了,一下兒就給我鬧精神了。
月亮我其實看膩了,都不想看了,琢磨著睡死過去得了,誰成想一幫大鼻子洋人給我鬧這麼一出,氣的我呀,那領頭兒的還拿著小刀片子在我身上,那玩應兒有什麼用?
乾脆的,我給丫們一人一口,反正也是餓了,醒了就吃唄,那血是臭的,還酸,不好喝,本來都弄死了,就因為酸,打個嗝跑了一個。
初來乍到的我也不認道兒啊,沒追上。
結果這孫仔找來了一幫洋和尚,呶(nao)呶的念那個洋經,一點兒也不好聽,不如那些小洋和尚唱的帶勁,可惜當時吃得太快太飽,牙收不回去了,把小和尚們都嚇跑了。
這幫洋和尚還拿那個大蒜扔我現在我是知道了,那是拿我當吸血鬼呢,吸血鬼怕大蒜這也是真沒誰了給我燻的呀。
糖蒜我活著的時候還將就吃點兒,打死了之後一點兒煙火食兒也沒進過,還以為這幫孫仔給我下調料,要蒜烤殭屍是怎麼著?因為他們後邊還扛著柴火呢,過了好久我才整明白那柴火是十字架。
那玩應兒沒誰怕,我在這邊也算久了,吸血鬼進教堂的都有,誰害怕那東西啊?除非是銀的。
你說也怪,這銀的東西咱們也不喜歡,但是不至於向他們似的能把自己弄死。
說哪了?對了,那些洋和尚嘛,我是不愛和和尚道士打交道,道士還好些,無非是打架,閒來無事打一架活動活動血脈也蠻好的,可是就這個和尚啊,把你按在哪塊兒就在耳朵邊唸經,你不瘋他都能把你念瘋嘍。
還有個毛病,一個沒打過你吧,他就拉幫結夥,什麼師兄師弟師姐師妹,跟耗子似的那老大一窩兒,捅一個滿窩都叫喚,親戚還多,還鬧個什麼‘紅蓮白藕青荷葉,三教原來是一家’,看見這些信神的我就頭疼。
跑吧,這算惹了馬蜂窩了,感情兒這北美鷹的和尚比咱們炎黃地界的和尚厲害,遍地都是,有人就有廟那個教堂,我又不認道,也沒個熟人,還是遇見了那些來討生活的豬仔才安定下來。
可也不行啊,咱們炎黃人那時候地位低啊,國家不幸,比不得人家國運昌隆,咱在人家的地界就抬不起頭來。
你想想,我是什麼人,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能受得了這個氣?
鬧,打,殺,又不是自己個兒的家鄉,有什麼忌諱的,可老話說得好,夜路走得多了,終歸遇見鬼。
我這雖然食量不大,可是也要吸血的,沒血不是不能活,曬月亮也行,可是肚餓難醫啊,吃不飽沒力氣,一來二去的,就被本地的吸血鬼盯上了。
也打了幾架,沒什麼意思,那些洋和尚老出來攪局,打也打不痛快。
後來,他們那個家主就找機會和我談了談,想叫我給他賣命,那咱爺們兒能同意嗎?
那還不得成天被他安排著和洋和尚打架?
後來談了幾次,條件也就慢慢的變得還行,我就在他們家裡,混個教頭的位子混吃等死,這不,一混到現在。
我說爺們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