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之夜,也是在這樣的石橋上,他就像個興奮又頑皮的大男孩,拼命拉著自己去參加風俗活動‘走百病’,她在橋上走,他在橋下看。那時嬴政的笑顏真的不帶任何雜質,那時的他不是秦國的大王,而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戀人,那個目光一直讓她記憶猶新……還有那晚嬴政在橋邊雙手合十的祈求,“求上天保佑我的姚兒無病無災!”回想起嬴政那種不經意間流露出的禱告,點點滴滴都讓此刻的徐姚熱淚盈眶……
“你呆坐這麼久,不怕成石雕嗎?”柴青在她背後輕聲說道。
聽聞身後是柴青的聲音,徐姚連忙擦拭了一下眼角,強扯出一抹笑容面向了柴青,問候道:“早啊!——”
近距離的看著她,鵝蛋的臉龐,雙眉修長,清眸流盼,女裝扮相的她著實是個雅緻清麗的姑娘,唯一遺憾的就是那股愁雲總壓在她的眉間,不曾舒展。
柴青打趣的說道:“還早啊,我不喊你,你估計要坐到天黑吧!”
“有那麼誇張嗎?”徐姚嘴角邊帶著一絲幽怨。
看她剛才托腮凝眸,心不在焉悵然若失的表情,柴青猜問:“在想你夫君?”
徐姚心中一震,這男子好厲害,什麼都能看穿。此刻讓她有點不敢去直視柴青投來探尋的目光。不回答也算是預設了。
“你是被公婆趕出來的?”
她搖了搖頭。
“你夫君不要你了?”
徐姚沒有做聲,這個問題太複雜無法回答。
柴青繞在徐姚身邊轉來轉去,“唉,我最煩人家當啞巴了,你既然想他,怎麼不回家呢?”百思不得其解的問著。
徐姚那漠然的目光投向了遠處,那個地方早就回不去了,後宮妃子盜取大王令牌逃跑,這等後宮醜聞一定讓嬴政很沒面子了,估計自己被人五馬分屍都不夠讓嬴政洩恨吧!
“我沒有家,現在就我一個人,以後也將一個人去生活……”徐姚此刻目光轉為堅定的說著,轉身就朝大街上走去。
“你一個人會做什麼,你靠什麼生存?”柴青在身後大聲喊道。
是啊,她靠什麼生存呢?徐姚的思維不停的琢磨著,自己到底會什麼,在這樣一個古代社會,靠什麼手藝生存呢?
女紅?紡布?養蠶?耕田?……柴青問了很多,除了撫琴以外,其餘的她全都搖著頭。柴青摸了摸額頭,這個女子好像不經世事一樣。
片刻之後,柴青拍著大腿興奮的說道:“有了,我知道你可以做什麼了!”
徐姚滿臉期待的望向柴青:“那我適合做什麼?”
“去‘西子樓’撫琴!當花魁!”柴青連忙躲到徐姚身後小聲說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你別跑,人渣!”
她真恨自己沒有武功,怎麼打都沒觸碰到那個人渣……
秦國咸陽王宮
此時西邊的秦國,發生了一場驚天動地的大案,修建多年的水利工程鄭國渠的主要策劃者和負責人………鄭國,居然是韓國派來多年的奸細,一時轟動朝野。
韓國懼怕秦國的強大,想出了一個讓秦國勞財勞力的‘疲秦’計劃,讓秦國大力發展水利工程,而且這個工程年復一年,無休無止,耗財熬力,韓國的這個計策就是想讓秦國將所有的精力都花在修渠整河上,而且秦國至商鞅變法以來就大力發展河網渠道的改造,也從中得到了很大的好處,所以多年前鄭國來到秦國獻策時,當時的秦王嬴政毫不猶豫的就任命了鄭國。
剛剛病癒不久的嬴政,就聽聞如此大事,讓他的內心氣憤到了極點。朝堂之上,鄭國居然親口承認了自己奸細的身份,嬴政愛才也珍惜人才,那麼信任的鄭國居然都是奸細,這無疑是給嬴政當頭一棒。前些日子嬴氏宗親們鬧的沸沸揚揚要驅逐外來的客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