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她們有什麼好怕的?
她不過是項康的一個影子,就像跟在彼得潘背後團團轉的小鈴鐺,是個連痴心女配角都撈不到手的清水角色,永遠只能看著她的王子為別的公主獻上微笑,根本對任何人造成不了威脅。
剛帶領實習醫師巡房回來,項康一進辦公室就看見官香華氣憤地揚高手,狀似要砸他的手機——
“嘿!”他一個箭步上前,及時握住她的手。“慢點,怎麼了?”
“你回來得正好!”官香華美麗的臉龐盛滿怒氣,狠狠甩開他的手。
“我問你,你的女朋友到底是我還是陳蘭齊?”
他一怔。“為什麼無緣無故這麼問,還把陳蘭齊也扯進來了?”
“什麼扯進來?是她一直擠在我們之間,趕也趕不走。”官香華抬頭望著他,旋即委屈的哭了,“我真的好害怕她會搶走你……”
項康嘆了口氣,將女友擁進懷裡,安慰道:“傻瓜,她是我的老同學,好朋友,我們兩個從來就不是那種關係。”
“但我是女人,我感覺得到她對你別有用心,她每次都是故意介入我們——”
“陳蘭齊她不是那樣的人,她只是一個……”項康停頓了下,胸口沒來由的一緊,像被什麼揪住了。“是一個……”
“好朋友?”官香華語帶諷刺。
“她當然是。”他坦白承認。
“什麼好朋友?我看她是你的紅粉知己吧,那我呢?我又算什麼?”官香華瞬間火大,一把推開他。
“我不管一不一樣,她的存在就是讓我不舒服。”官香華環抱雙臂,姿態傲然地瞪著他,“我要你跟她絕交,讓她從此都不能再出現在我們眼前!”
“不可能。”項康想也不想,斷然拒絕。
“ 你——”官香華怒氣沸騰,美麗臉龐微微扭曲,“好呀,既然你不願放棄這個一天到晚老是跟你搞曖昧的好朋友,那我成全你們好了,乾脆一點,我們不如分——”
“你現在正在氣頭上,也許很難接受我的解釋。”他的語氣放軟了些,溫言道,“但是有些話一旦說出口,就再也沒有挽回的餘地,你,確定你要這麼做嗎?”
“分手”二字霎時卡在官香華的喉嚨,再也擠不出可口了。
眼前的男人英俊優秀,擁有出色的談吐和高貴的社會地位,學歷高,家世又好,人又體貼溫柔,她真的捨得放棄嗎?她甘心把他拱手讓給那個幼稚可笑、渾身上下不足她一根寒毛的陳蘭齊嗎?
官香華心念迅速一轉,立刻冷靜了下來,眨眨長得像扇子般動人的睫毛,幽怨地喃喃:“你明明知道我心軟……可惡,你就是吃定我心軟……”
項康笑著上前將她抱入懷裡,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背:“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誰教我是男人?有人對我說過,我們男人天生就是睪固酮中毒——”
“哼!”官香華柔順地倚在他強壯胸膛前,微嗔道,“誰呀?說什麼睪固酮不睪固酮的,難聽死了。”
項康的眼神卻因回想,而顯得溫柔了起來。
還記得當時陳蘭齊說“沒關係啦,反正男人天生睪固酮中毒,有時太粗心太自大也不能怪你”時的情景——
那時他跟交往了兩個月的女朋友鬧彆扭,雖然寒流來襲,還是三更半夜跑去把陳蘭齊從暖呼呼的窩裡拖出來,硬賴著要她陪他去海邊喝啤酒,隔天他只是宿醉頭痛,陳蘭齊卻重感冒了兩個禮拜才好。
他愧疚地連續買了兩個禮拜的熱薑茶去看她,自責地對她說第一千零一遍的“對不起”,發燒得滿臉通紅、鼻音濃重的陳蘭齊只是笑笑地對他說那句話,還不忘拍了拍他的頭。
話說回來,陳蘭齊……剛剛打了電話來嗎?
他微微怔忡,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