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不得。”
“吳二郎,不覺得奇怪嗎?”蘇軾含笑問道。
旁邊圍觀眾人紛紛點頭,似乎示意著他們也十分奇怪。
吳希知道對方是在問自己是否覺得對方如此貿然收徒,過於奇怪了些,不過其實他心裡也算早有答案。
“老師,先父與您是否曾有舊交?”
周遭眾人聽了這話,這才紛紛釋然,原來是人家上一輩有些緣故,而非是自己不夠努力,才入不得大蘇的眼。
嗯,必然就是這樣。
蘇軾那邊聽了吳希的話微微沉默了片刻,過了一會兒才開口道:“子度兄從未跟你提過我嗎?也是,當年確是我對不起他,活該他怨我至死,唉。”
吳希一聽這裡邊有些緣故,此時當著眾人卻又不好追問,只得解釋道:“老師容稟,非是先父怨您,只是這些年來他終究算是沉淪下僚,因此很少提到當年友人罷了。”
蘇軾聞言微微釋懷:“嗯,此事暫且不提,你這個學生我就當認下了。無論是看在你的才學還是看在你先父臉面,以後你行走在外,都可自稱蘇家門徒。”
吳希這裡自是親自為自家老師奉了茶,算是草草了了個儀式,而後便以學生身份侍立於蘇軾身側。
旁邊眾人自然也是紛紛恭賀,既賀蘇軾收得佳徒,也賀吳希得遇恩師。
“剛剛進行到哪裡了來著?不要因為我們這兩個糟老頭子停下啊。”沈立見這邊師徒相認完成,當即發問。
“太守,剛剛正是我二哥作完第二首詩,正待諸位君子點評,看是否勝過那邊那位翟大才子。”李如此時終於逮到反擊機會,自然提起了賭鬥之事,說完這話之後,還將今日事情的前因後果全部說了個清清楚楚。
“哦?吳二郎還沒取表字嗎?”沈立好奇問道。
吳希順勢答道:“回稟太守,先父前年去世,未來得及替我加冠取字。”
“既然吳二郎家中已無親長,不如子瞻我們趁此君子云集之際,為吳二郎取字如何?”
“嗯,倒也確實是個好機會,二郎家中如此情況,也無需再講究什麼繁文縟節,今天確實是個好機會。沈公有何看法?”蘇軾認同答道。
“哎,子瞻,加冠取字,自是親長來做,你這老師合該做主。”沈立推辭道。
蘇軾聞言倒也當仁不讓起來,微微沉吟片刻,便道:“吳希,希者,冀也。你祖上又本是冀州人士,此字倒是合適,不如便取冀之二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