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便在左龔等一眾地方官員的帶領下,再度啟程往平遙城外一處教閱場中而去。
平遙縣日常並未駐紮有禁軍或是鄉兵,也不似之前潞州長子縣那般有個荒廢的大營。
因此所謂的教閱場,也不過是縣城外較大的一處空地,並擺放了些相關訓練的器具罷了。
其實平遙縣是很需要一支治安力量存在的,畢竟此地幾乎算得上是,所謂太原府、潞州、汾州三州交界之地。
換言之也就是理所當然的三不管之地了。
這樣的地方往往就會存在“有活力的社團力量”,給當地民生帶來較大的困擾。
不過大概真的是三州都不想管,於是此地並無禁軍、廂軍力量存在,倒是義勇、強壯制度建立之後,此地才漸漸有了一支可靠的治安力量存在。
這也是為什麼汾州的鄉兵教閱,要放在平遙縣界內的原因之一。
義勇鄉兵們忙忙碌碌,終於在教閱場中搭建起了一間大帳,一切倒真顯得像是臨時安排的一樣。
“若不是知道對方能推斷我的路程安排,加上冀之你先行提醒,我說不得真的就要信了此事了。”
看著汾州、平遙地方官們的辛苦表演,曾孝寬一時間只覺得既好氣又好笑,低聲對吳希吐槽了一句。
吳希卻只是笑了笑,並沒有就此與對方多聊什麼,畢竟人家本地官僚們都在一旁看著呢。
待等左龔領著眾官員來請,曾孝寬當仁不讓邁步走進大帳。
而吳希亦步亦趨跟在其人一旁走入,閃身坐到了對方旁邊的位置,優哉遊哉準備好了看戲。
左龔躬身拱手:“察使、察判,卻不知今日這話怎樣來問?”
曾孝寬略作沉吟,卻是將目光投向身旁:“察判具體負責吧,本官只等著來問話便是。”
吳希剛剛拿出水壺要喝,忽然間被點了名,趕緊忙不迭起身。
他略帶無語的看向自家這位曾正使,心中當然曉得這是對方多少對這種面子上的事,略微有些不耐煩了,便乾脆將事情指派給了自己。
不過作為對方的下屬,他自然不能不給對方做臉,於是便拱手提議:“察使,下官以為我們畢竟初來乍到,對地方上的事情兩眼一抹黑,不如便讓左推官並本縣長貳們選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