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證明你的清白是不是?”
“不錯,不錯,正是這般。”
“唉,只是本官倒原是個平易近人的,若非是實在看不過去眼的,也不願意輕易去管。不過曾察使那邊你們看得清楚,人家堂堂樞密都承旨,日常處理的軍國之事,眼中最是容不得沙子。”
“這......這該怎麼辦呢?還請察判不妨直白示下。”左龔目露哀求之意。
吳希卻是像看傻子一樣看了看對方,並沒有去接這一句渾話。
左龔隨即反應過來,兩人一言一語始終各自默契,絲毫沒有往直白了去說,此刻自己怎麼敢要求人家直白告訴他如何做?
於是其人來忙賠罪不已。
吳希倒是一副不願太過難為對方的樣子,只是輕輕點了點頭示意此話結果,而後又狀若隨意地繼續起了之前的話題。
“剛剛咱們便說,這人啊,往往心情好時便容易忘事。不過自東京汴梁至此千里路程,奔波勞頓之下,本官仗著年輕倒是不覺得累,倒是曾察使那邊估計早已困頓得不行了。”
左龔當即一副瞭然之色:“哦?哦哦哦,可不是。唉,可惜曾察使為人正直,不願我等盡心接待,不肯下榻在準備好的宅院之中。”
吳希臉上扯起笑意:“這明面上的事情啊,自然是該按照章程行事。不過私下裡咱們有多少情誼,卻就要另做衡量了。”
這句話確實不難理解,就是明晃晃的索賄罷了。
也就是這個時代的政治生態還正常一些,上下級之間尊卑差距不像後世明清那般明顯,否則就該將“情誼”換作“孝心”才可了。
左龔自是心領神會、連連點頭不止。
說話之間,平遙縣城已到切近,進城之後難免人多口雜起來,兩人之間的溝通便也就到此為止了。
眾人自是一直將曾、吳二人護送到了館舍,幫著將裡裡外外收拾了一陣,才各自懷著不同的心情散去了。
而吳希掛著一副頗顯真摯的假笑,拱手送別了左龔等人之後,轉過身去便不由露出嘲諷之意。
“此輩奸猾小人,卻不知對我剛剛的話究竟信了幾分。總不可能都不約而同地忘了,我在潞州是如何攪風攪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