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家官人身份?!”
此處的官人指的自是其家中的男主人,而看那華貴衣著女孩的樣子,大概說的應該是對方父親。
聽到此處,吳希倒是來了些興致,又是外地人又是身份不凡的,在這個時代恐怕多半是某位宦遊的官員吧?
只是此時是誰到了此處呢?
無論這個答案是什麼,吳希還是決定就此與對方結個善緣,也許未來用得上不是。
“夥計,怎麼回事?”吳希開口問道。
“哎呦,客官,您給評評理。我家這油紙傘向來保質保量,不可能有殘次品存在,分明就是這兩位小娘子接過去之後不小心這才損壞的。”那夥計據理力爭道。
吳希卻是笑了笑:“你這夥計也是不懂事,一把油紙傘而已,作價幾何啊?”
“回稟這位小郎君,我家這油紙傘材質極好,一向作價一百文。”
“那便如此,連帶這位小娘子弄壞的這把,加上我們兩兄弟和她們兩人各一把,五把傘予你450文,如何?”
那小夥計微微面露難色,卻終於還是嘆了口氣:“得,客官您仗義,那50文便算是我自己賠的,這五把傘您拿走。”
吳希聞言當即就要付錢,卻被旁邊李如搶先一步付了賬。
吳希無奈笑了笑,再一想450文對現在的他來說還真不是個小數目,便也就沒去阻攔李如,只是接過夥計遞過來的四把傘。
他抽出其中兩把,轉身遞給那兩個女孩,道:“兩位初來杭城,作為杭州人不能失禮,這兩把傘便作為杭州城送給二位的禮物了。”
對面兩個女孩微微有些發愣,還是那衣著華麗者率先反應過來:“初次見面,如何好收你的禮物?不如留個地址,我們改日必定歸還。”
吳希卻是擺擺手,道:“都說了是杭州城送給二位的,念我一個人的好作甚?”
一邊說著,他便拉著李如走出了店裡,卻聽得身後那女孩急切問道:“我是沈月,家父錢塘沈存中,未知郎君名字?”
“在下吳希,並無表字。”吳希聞言心頭一震,卻是強作鎮定回頭拱手一禮,繼而繼續大步流星而去。
那女孩眼波流轉,目送著吳希漸行漸遠,一襲白衣逐漸模糊,這才和身旁的丫鬟霜兒向著另一個方向離去了。
直到走出去很遠,吳希心中才略略平靜下來,心中暗道果真是撞了大運。
錢塘沈存中啊!除了新黨中堅沈括還能有哪個錢塘沈存中?
要說這沈括也是文武兼備的一位著名宋人,早年因受王安石器重,在熙寧年間便已出頭露面,後來還曾出任延州知州兼鄜延路經略安撫使,在對西夏的戰爭中發揮過重要作用。
要不是最後在五路伐夏的大戰役中沒能挽回敗局,終至永樂城戰役失敗,那麼這也必然是一位出將入相的人物。
沒想到他的女兒在這裡被吳希撞見了,只能說運氣來了誰也擋不住。
不過其實這也並不奇怪,此時沈括雖然尚在朝廷任檢正中書刑房公事,但其老家卻正經是在杭州錢塘縣。
這沈月或是回家祭祖,或是在家鄉遊玩,總之杭州城就這麼大,遇見誰也都正常。
不過可惜這是人家沈括的閨女,自己不好再繼續攀談,不過也總算是結下了一個善果,未來若有朝一日能夠任職朝廷,有一個新黨靠山還是很有必要的。
“二哥,莫非看上了這小娘子不成?這小娘子雖然生得花容月貌,但郭三姐須也不差,你可不要顧此失彼啊。亦或者你想兩者得兼?”
吳希看著對方擠眉弄眼的樣子頗為無語,自己不過是逞了把英雄送了個傘,怎麼就是自己對人家有意思了?
他舉起剛買來的油紙傘,直接照著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