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
牢房一側擺著一張長椅,此時懶散的歪靠著一個人,一個眉眼溫融的男人,此刻唇邊是瀲灩動人的笑意,這笑意使得他本就精緻的面容越發如鬼斧神功雕琢出來的,宛若一塊沒有暇疵的美玉,明明身在牢房之中,可偏如賞花看月一般的風情逸然,只是那笑雖然溫融動人,但是卻沒有一點的溫度,深若寒潭的瞳眸之中,散發出寒光四射的冷芒,直射向架子上的女子,京兆府宋大人的女兒宋晴兒。
“說吧,為什麼冒充本郡王的救命恩人,是誰指使你這麼做的?”
燕祁眸光微微的眯起,神情優雅溫文,可是出口的話極其的冷漠,不帶一點感情,好似之前他對宋晴兒的種種溫融,都是一場夢境。
宋晴兒掙扎著抬首望了一眼,只覺得這男人像惡魔一般令人恐怖,雖然他美得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世外謫仙,可是真正的他卻是嗜血煞氣重重的。
宋晴兒痛苦的搖頭:“我沒有冒充,我真是救你的人。”
燕祁唇邊的笑意濃烈,現在沒人知道他已經知道雲染才是當日救他之人,所以宋晴兒才會一口咬定自已是他的救命恩人。
“呵呵,看來不用重刑,你是不交待了。”
燕祁的眉眼攏在牢房昏暗的幽光之下,好似籠了一層煙紗,迷幻而嗜血,他輕抬修長如玉的手輕輕撫摸手指上的玉板指,清幽的開口:“這宋家看來也不用留著了。”
宋晴兒睜大了眼睛,盯著燕祁,眼神驚駭而慌恐,她不怕燕祁對付她,她當初本來就要死的,現在死還多活了兩年呢,但是宋家的人何其無辜啊,是她把他們拖下水的,宋晴兒喘息著叫起來:“燕郡王,你若是不相信,就殺了我吧,但是千萬不要怪我家人,他們不知道我的事情,求你了。”
燕祁眸色陰森,他在猜測宋晴兒背後究竟是何人指使的,淮南王府的人還是別的什麼人?藉機接近他究竟有什麼目的。
燕祁暗磁的聲音越發的冷如冰川:“給本郡王打,定要查出她背後的指使人。”
這宋晴兒既然是個假的,那麼背後肯定有指使她這樣乾的主子,要不然她不應該知道他的事情,燕祁最擔心的是宋晴兒背後的人是淮南王府的人。
牢房中,一名黑衣太監眼神兇殘的揮鞭朝著宋晴兒抽了過去,一鞭子下去,宋晴兒疼得直皺眉頭,豆大的汗珠往下滾,不過她緊咬著牙根,一句話也沒有說,心裡只有一個意念,我不能出賣月姐姐。
那太監又準備揮第二鞭子,門外忽地有手下閃了進來,臉色十分的不好看,飛快的稟報:“主子,有人闖進了監察司要見主子,和我們的人打起來了?”
“呃,”燕祁挑眉,冷冷的望了那手下一眼:“竟然有人膽敢在監察司內動手,你們都是吃乾飯的不成?”
“那人給我們的人下了毒,還說要見主子,大家生怕他是主子的客人,所以不敢貿然動手,”手下不安的說道,燕祁的眉飛快的挑起來,下毒?他抬眸望了一眼木架上的宋晴兒,揮手阻止那黑衣太監再對宋晴兒下毒手。
聽到下毒,燕祁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雲染,不會是雲染吧,印像中能用毒用到隨心所欲地步的除了她,再沒有別人了,毒這玩藝兒一個不慎很可能傷的是自身,而這傢伙從來不擔心被毒所傷,可謂毒術達到出神入化,或許?她的醫術也達到了出生入化的地步。
燕祁優雅的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