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如剛剛說那什麼餘生……咳,挺不要臉的,但我覺得,話都說開了,反正你現在對我很失望,那我乾脆破罐子破摔了,畢竟……”
說到這兒,那頭頓了頓,繼而才補上:“畢竟,再不表達的話,可能以後就再也沒機會了。”
沈萱又一次的沉默了。
那頭:“沈博士?”
“嗯。”沈萱嗯聲。
“對不起啊。”
“不要再說對不起了!”
“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
那頭的他說完,轉了話題:“對了,明天你上午你有課不?”
“有,一上午滿課。”沈萱應聲。
“滿課啊?那好吧,那我明天上午直接就回去了。”那頭說。
跟著,電話像是輕舒了一口氣,又說道:“你放心,回去後我肯定會好好的投入起來的,就像你之前說的,要心無旁騖,不然會什麼事情都做不好的。”
“嗯。”沈萱嗯聲。
“那,我掛了?你早點休息,晚安。”那頭溫聲。
“晚安。”沈萱應聲。
“加油!”
“加油。”
“那我掛了啊。”
那頭說完,手機裡響起嘟嘟嘟的聲音。
宿舍走廊的盡頭,這會兒已經過了凌晨了,沈萱一個人站在這兒,看著遠處的校園,空落落的,她的心裡也空落落的。
而且,真的好冷。
這一晚,沈萱失眠了。
她輾轉反側一直到凌晨三點多才終於入睡,可睡了沒一會兒就從夢中醒來,再睡,又醒……就這樣一直到了早上六點鐘。
六點鐘是沈萱的生物鐘,她進入大學後的作息節奏跟高中時幾乎無異,因為學醫要背的東西很多,所以天不冷的時候一直都有出去早讀的習慣,這很正常,復大的絕大部分學子都是這種延續下來的緊張節奏。
現在是三月中旬,這個點天還是不怎麼亮的,室友們都還在夢鄉。
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的沈萱不由的看了一眼對床方琳的方向,然後想起昨晚他在電話說的那個答案。
回不去,也留不下,所以可能繼續旅行流浪下去吧?
莫名之間,沈萱心裡有了一種焦慌感。
這種焦慌感從昨晚就開始存在了。
昨晚失眠的時候,沈萱腦子裡一直在迴盪著他說過的話。
他說玫瑰接受不了小王子身上有狐狸的影子,狐狸也接受不了小王子心裡有玫瑰的位子。
他還說,最重要的東西最難割捨,如果註定要割捨的話,最好不要讓它成為最重要的東西。
:()重返十九歲,女神你怎麼不驕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