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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點半的時候，陳鈺瑤正跟陳雯雯一起在樓上貼著春聯，手機響了，是許江河打來的。

陳鈺瑤接的好快，迫不及待：“喂喂？”

“在幹嘛？”那頭問。

“我在貼對聯呀，你呢，你在幹嘛呀？老家過年是不是要比市裡熱鬧多了啊？”陳鈺瑤忍不住的說了好多。

但那頭：“嗯，還好，剛剛在打牌，贏了一點。”

“真的假的？贏了多少？”陳鈺瑤就好激動。

“沒多少，幾十塊。”

“那也好多啊，真厲害！”

“還行吧。”那頭淡淡的說，然後問：“你中午去步行街了？”

“嗯嗯，我跟雯雯一起去的，買了楊枝甘露，我告訴你，人好多的，還要排隊，我還看見老餘了……”

“我知道，你扣扣上說了。”那頭還是這個調調，然後還是問：“貼完對聯幹嘛？要吃年夜飯了吧？阿姨今晚應該弄得很豐盛吧？”

“那可不~雯雯在呢，我媽一早就出去買了好多菜，她都在廚房忙活半天了……”

兩人這樣聊著。

陳雯雯站一邊雖不說話，卻豎著耳朵聽，眼睛一眨一眨的。

她很想笑，瑤瑤還真沒說錯，臭男人嘴上不講，但心裡確實是在乎的，要不然哪至於問這些小事呢？

打牌就打牌，還贏了一點？幾十塊也至於說嗎？

這時，電話那頭：“嗯，我明天下午回柳城。”

“啊？真的嗎？那，那……”這頭給陳鈺瑤激動的啊。

“那什麼？回來還有事兒呢，不過晚點的話，看情況，到時候有時間我就過去找你。”

“我就知道~”瑤瑤開心。

“你知道什麼你就知道？”那頭反問。

“明天情人節呀~”瑤瑤羞嘻。

“所以呢？”那頭呵聲，跟著：“先不說了，有人喊，我掛了。”

“嗯吶嗯吶嗯吶！”陳鈺瑤連連嗯嘻。

結果掛了電話，她一轉身，便對上陳雯雯那張翻著白眼的幽怨臉，頓時嚇一跳，還好害羞，下意識的問：“雯雯，你，你怎麼在這兒？”

“那我還能在哪兒？在車底啊？”陳雯雯繼續翻著白眼。

跟著，她故作不平衡的說：“真是夠了，果然眼裡就只有你，我在這兒他都不問一聲的嗎？又不是不認識我……”

“欸呀雯雯，他，他大過年的，可能是忘了嘛，走走，我們繼續貼對聯，等下要祭祖了。”陳鈺瑤挽住陳雯雯的胳膊。

陳雯雯笑臉，積極響應：“走走走！”

祭祖祭神，忙完後也差不多快六點了，天也黑了，卷閘門拉下，二樓小客廳開著電視，播放著新聞頻道的一年又一年，外頭更是鞭炮聲不停的，陳鈺瑤一聽到煙花聲就喊著陳雯雯一起去陽臺看。

七點左右，陳菲喊著兩人趕緊去洗洗，準備吃飯了。

陳雯雯甜聲應著，這時手機響了，是她爸打來的，沒聊幾句，就問她人在哪兒，最後留一句，錢不夠了就跟他講，老爸還是有點法子的，你別自己腦子不清。

掛了電話，陳雯雯鼻子酸酸，聽到身後有聲響，她便立馬吸了口氣，笑臉回頭：“瑤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