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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就是和我老人家過不去!” 時節逐漸轉涼了,新月躲在自己的屋子裡,理了理衣裳,又補了點脂粉,等天色暗了,老鴇領了熟客進來,新月回頭衝客人柔柔弱弱地笑了笑,細細的腰肢往床欄上一靠,客人眼前一亮,嚥了咽口水,抱住她倒進床裡。 新月聞到那個男人身上的酸臭味,覺得自己的腸子也要嘔出來了,但還是死死地攀住男人,長指甲陷進他的皮肉裡,引發男人更大的動作。顛鸞倒鳳間,汗水沖刷掉了厚厚的脂粉,腦門上也不知何時長了塊小斑,指甲蓋大小,不疼不癢,卻隱隱發黑。

二十七

珞琳的終身最後還是許給了貝子法略。縱使珞琳不願意嫁給那樣的紈絝子弟,可他他拉家已今非昔比,也由不得她挑三揀四了。雁姬也只能說了些‘進門就是正室,男家也不會虧待了她’之類的話勉強來安撫珞琳。之後合過兩人的八字,竟然十分匹配,貝子府便急催著訂下婚期,要娶珞琳過門,大約是指望珞琳趕快能叫那浪蕩子回頭。 全家都為珞琳的婚事忙活開了。除了努達海還是整天渾渾噩噩的,自從被皇帝下旨革除官職他就一直在家閉門思過,精神萎靡不振,連話都很少說了,成天不知在想些什麼。從前那個威風凜凜的 “馬鷂子”真的變成昨日黃花了。 雁姬一心都撲在珞琳身上,替她張羅嫁妝,瞧努達海這副模樣也由著他去了,只盼著一家人從此能平平靜靜地過日子,不再生出事端。 到了婚禮當日,鞭炮齊鳴,鼓樂隊和儀仗隊分列兩隊。雖說他他拉家現今頹敗了些,但畢竟嫁的是貝子,場面儀式的功夫仍然是全套做足,雁姬見著眼前熱鬧的情形,心裡對這門婚事的擔憂總算稍減些。珞琳穿著大紅色的喜服,眼中含著隱隱的淚光,拜別父母長輩。雁姬雖然心疼女兒,但是當著老夫人在上也不便多說,僅僅溫和地囑咐了兩句要珞琳以後好好相夫教子的場面話。等珞琳上了花轎,雁姬看著轎子直到走遠了,忍了多時的兩行眼淚才緩緩流下,又急忙用帕子抹去了。 珞琳出閣,驥遠也不愛在家多待,總藉口公事繁忙宿在兵部。府裡越發冷清了,卻維持了表面的平靜。 這日,甘珠正拿著幾匹料子,給雁姬挑選做衣裳,試圖讓雁姬的心情好起來。雁姬看著那些綾羅綢緞,想到努達海一天天的消沉下去,自己曾經英偉不凡的丈夫變成了一個逃避現實的懦夫;女兒又嫁給那樣的人,也不知境況如何。心裡的悲苦,就又翻翻滾滾地湧了上來。長嘆一聲,她把衣料和尺都往桌上一推,嘆道:“現在我已經人老珠黃,青春逝去,還要這些布料做什麼?衣裳穿得再好看又給誰瞧呢?拿下去吧……” 經過新月引起的一連串打擊,雁姬已經失去了從前的活力變得心如死水,對努達海也徹底灰心了。而老夫人上了年紀又添了不少病症,日日需進湯服藥,弄得整個將軍府就像一個大冰窖,毫無生氣,終日裡瀰漫著草藥味。 至於驥遠,他的日子過得也不好,出嫁前的珞琳告訴他的一個秘密足以把這個年輕人打垮。新月出走是為了努達海!驥遠曾絞盡腦汁想著新月出走的各種原因,卻從沒想過情敵竟是自己的阿瑪!驥遠無法對他做出任何報復就只能恨他!恨他奪去了自己的愛,也恨他對母親的背叛。事實上,他認為努達海對他也是一種背叛,因為努達海自始至終就知道他對新月的感情。如果一個父親,真正疼愛他的子女,怎麼捨得把自己的快樂建築在子女的痛苦上?怎麼捨得去掠奪兒子的心上人?這樣想來想去,他就越來越恨努達海。對驥遠來說,最大的痛苦還不是失去了妻子,而是失去了還必須面對妻子竟然鍾情於自己的阿瑪。這太難堪了!這太過分了!真教他情何以堪?他無法對任何人透露這些痛苦。家,成為他最恐懼的地方。於是,他總是藉口公事繁忙早出晚歸或者就乾脆在外過夜,以此來逃避與努達海見面的場合。 他他拉家的大小主子都是渾渾噩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