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抵達薩卡里亞河邊,河面上漂浮著大量東羅馬士兵的屍體。寒冬已經到來,河水流動緩慢,大量旌旗、東羅馬士兵和戰馬的屍體幾乎快要把整個河道都堵住,即便過了一夜,河水依然還是紅色。
對於常人來說,這場景比地獄之恐怖猶有過之,但是對於趙子良這等無數次經歷過屍山血海的人來說,這世上已經沒有任何場面能夠讓他感到害怕的。
趙子良在河邊勒馬停下扭頭看了看鋪面河面上的屍體問道:“巴爾達尼斯逃到哪裡去了?”
斥候營都尉段巍打馬上前身體前傾抱拳道:“回陛下,根據我方斥候探馬回報,昨日夜間巴爾達尼斯慌不擇路帶著殘兵敗將三千餘人徒步涉水踩著部下士兵們的屍體渡過了這薩卡里亞河前往西北方向三十里外的薩卡里亞城去了!”
“按照情報顯示,薩卡里亞城原本有三千守軍,大約一個聯隊的兵力,再加上巴爾達尼斯帶去的三千殘兵敗將,現在共有六千餘守軍”。
趙子良聽了段巍的報告說道:“咱們要兵進君士坦丁堡,把這薩卡里亞城不管是不行的,等我們過後,說不定巴爾達尼斯什麼時候就給我們背後來一下,或者切斷我們的補給線。所以要進軍君士坦丁堡,必須要殲滅和剷除沿途一切對我們的背後有威脅的軍事力量。來人,傳孤旨意,派人沿著河岸收集船隻,命令舟橋營迅速搭建浮橋讓大軍過著直奔薩卡里亞城下!”
“遵旨!”
大量騎兵派出去,南北幾十里長度河岸邊的船隻很快被收集過來,在舟橋營的努力之下,只用了半天就把一座簡易的浮橋搭建起來,五米寬的浮橋足夠讓四匹馬同時透過,下午申時不到,全軍就渡河完畢,此時先鋒人馬已經抵達三十里外的薩卡里亞城下,巴爾達尼斯因昨天的慘敗已經嚇破了苦膽,龜縮在城內不敢出來,一千西秦輕騎兵在城下策馬揚蹄飛奔,耀武揚威,弄塵土飛揚,煙塵直衝天際。
傍晚,趙子良率大軍抵達城東十里外的河邊紮下營盤。
吃過晚飯之後,趙子良正在批閱奏摺,第四軍團統領文征程經過通報之後走進中軍大帳向趙子良抱拳躬身行禮道:“陛下,周邊經過昨日一戰,我們俘虜了六七千東羅馬士兵,加上近幾日沿途和周邊城池投降的,差不多有兩萬五六千俘虜了,我們要動用最少兩萬步兵進行看管,如此一來,我們就沒有足夠的步兵進行攻城作戰!”
趙子良放下硃筆,抬頭看著文征程說道:“既然這樣,就把這些俘虜全部處理掉,既可以丟掉這個累贅,又能節省我們的糧食,還能騰出更多兵力進行攻城,這件事情由你來負責,兩天之內解決此事,有問題嗎?”
文征程心裡暗叫不妙,他是本著對大軍安全負責任的態度向趙子良稟報此事,也希望能有一個好的解決辦法,沒想到趙子良的第一反應就是要全部殺掉,還讓他來執行,可是趙子良金口玉言已經說出,是難以收回的,他只能遵照執行,這個屠殺俘虜的惡名看來是背定了,不過給君王背黑鍋是不少大臣都經歷過的,這也是深受君王信任的一種表現,否則君王怎麼會把這種事情交給不受信任的人來做呢?
當晚,兩萬多東羅馬俘虜被悄聲無息的處理掉,沒有人知道這些人是怎麼被處理掉的,更沒有人知道他們被埋在哪裡,彷彿這兩萬多東羅馬俘虜就這樣憑空消失不見了。
當紅日從東方天際跳出,一縷曙光初現,西秦軍將士們穿戴整齊的默默從帳篷裡走出來,營地內開始喧囂起來。
中軍大帳內,趙子良走出來大喊道:“來人!”
當值的劉單走過來拱手行禮道:“陛下有何吩咐?”
趙子良道:“派人去城外喊話,讓巴爾達尼斯一個時辰之內開城投降,否則薩卡里亞城必將玉石俱焚!”
“是,陛下!”
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