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致突然想起自己的前科,曾兩次借按摩之名行揩油之事,怪不得容柯的反應比聽到甜言蜜語還大。
他用食指撓了撓臉頰,心虛道:「我是說真按摩。」
容柯仍舊沒應,繼續拖地,他拖得無比用力,鋥亮的地磚被反覆摩擦,閆致只感覺那就是自己的皮,也不知在容柯心裡被扒掉了幾層。
他嚥了嚥唾沫,說道:「寶貝,你別拖了,我害怕。」
容柯拖完最後一下,表情淡淡地回生活陽臺洗拖把去了。
其實容柯做家務不為別的,只是想找個事讓自己專注下來思考,奈何閆致總是打擾他,他才用眼神警告閆致:別招惹我。
容柯在思考要不要從這裡搬出去,搬的理由自然是不想再便宜閆致這王八蛋,但他內心也很遲疑,因為重新去外面找房子,可能又會遇上福馨苑那樣的房東。
一回想起發現攝像頭的那一瞬間,他到現在都覺得不寒而慄。
隨著家裡越來越乾淨,容柯內心的天平也逐漸傾向於不搬,但他又覺得氣不過。
他只好安慰自己,反正很快他就要去外地巡演,待在這裡的時間也不多。並且天璽雲灣房租貴,他就當是從房租上把便宜佔回來。
「寶貝,」閆致跟到生活陽臺,第無數次跟容柯搭話,「你還在生氣嗎?」
容柯不是個喜歡生悶氣的人,考慮清楚搬不搬的問題後,他終於有工夫搭理閆致:「你很閒嗎?」
「再多工作都沒有你重要。」閆致說。
容柯的內心毫無波瀾,他掛好拖把後,朝自己的臥室走去:「給你說一聲,晚上我要出去喝酒。」
「喝酒?」閆致問,「跟誰?」
「周凜。」容柯說。
閆致大跨步上前,擋住容柯的去路,皺眉問:「你為什麼要跟他去喝酒?」
「跟你有關係嗎?」容柯扔下一句,繞過閆致往前走去。
「你等等。」閆致拉住容柯的手腕,「為什麼跟我沒有關係,你的意思是要分手嗎?」
容柯的頭頂冒出一個問號:「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過?」
閆致頓時一副受傷得不行的表情:「你怎麼這麼狠心?」
「我狠心?」容柯覺得好笑,用食指戳著閆致的胸膛說,「你捫心自問,誰才是混蛋。」
「我是。」閆致立馬承認,握住容柯戳他的手說,「那我晚上跟你一起去。」
「我單獨約的他。」容柯嗖地把自己的手抽回來。
「那總需要有人付錢吧。」閆致咬牙說,「我請你們喝酒。」
容柯一琢磨,覺得還不錯:「也行。」
周凜在結束散裝家庭的拍攝後,又接下了一部大製作的上星劇,最近正處於準備階段,倒也不忙,於是欣然答應了容柯喝酒的邀約。
兩人約的地方仍是之前的那個酒吧,不過這次容柯全副武裝,帽子、墨鏡、口罩樣樣不落,連周凜都調侃他,終於有了當明星的自覺。
在卡座落座後,周凜翻看著酒水單,興致盎然地問:「所以今天我們所有消費都閆總買單?」
「是。」閆致說,「喝高興就好。」
周凜掃了眼坐在對面的兩人,敏銳地覺察到氛圍不怎麼對勁。
他點好了酒,等侍者離開後問:「怎麼,你們在鬧彆扭?」
「沒。」容柯悠然地吃著果盤,視線看著樓下的表演。
而閆致只是看了一眼容柯的側臉,沒有接話。
周凜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用手指了下容柯,又指向閆致,好笑地說:「所以你果然以為他是0。」
容柯沒什麼反應,但閆致卻挑了挑眉,死亡視線射向周凜:原來是你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