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你的女巫,當然要聽你的。」陸珠慢條斯理地說:「你這麼關心我的巫術會導致我蒼老衰敗,我很感動。」
她抬起手,將歩梟躲閃著她看向別處的臉,緩緩抬起來,對著她。
「我會躲在你身後的,你一定要保護我啊。」
陸珠笑得無比溫柔,歩梟抓住她要收回的手說:「你放心吧!」
他沒想到和陸珠談得這麼順利,從火堆旁邊離開之後,他立刻去找了羅堅壁。
彈幕都在吵著要陸珠離開,陸珠嘆息一聲,看著火說:「那怎麼行,離開他,我還怎麼阻止汙染?」
彈幕都不說話了,他們都弄不明白陸珠。
陸珠也沒有再解釋,只是在到了睡覺的時間的時候,環視了周遭一圈,還是沒有見到屠烈的蹤影。
陸珠心裡有點不太舒服。但也只是一點點,而且她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不舒服。
她按時進屋去睡覺了。
她平時躺下,都是秒入睡的,但是今天迷迷糊糊了好一陣子,都沒有睡著。
彈幕還很奇怪,今天直播怎麼遲遲沒關?
不過很快他們就不奇怪了,因為房門很輕地響了一聲,陸珠的門外是有守衛的。
能不和守衛說,直接開門進來的,整個隊伍當中只有那麼一個屠烈,連陸竹靈都不行。
因為只有屠烈,所有人是預設他和陸珠一體的。
屠烈不知道跑哪裡去了,這個時間才回來。
他開啟門進來,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慢慢朝著背對著門口,窩在獸皮裡面的陸珠走過來。
彈幕全都喲喲喲,說下面是戀愛時間。
但是陸珠在屠烈走近了她之後,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重的腥味兒。
腥味兒伴著水汽,陸珠忍不住皺了下眉。
這種味道她還算熟悉,大面積沾染血跡之後,再用水沖洗,即便是血跡洗掉了,也還是會很腥。
比如那天陸珠第一次用地雷炸怪物,弄一身血去河邊洗的時候,就是這個味道。
屠烈……是去殺怪物了?半夜三更的不休息,發洩嗎?
陸珠沒理他,屠烈在床邊上站了一會兒,慢慢彎腰湊近了陸珠聞了聞。
他聞的不是別的,是陸珠的血液。
他不是在聞陸珠是不是喜歡他,他在聞陸珠有沒有厭惡他。
片刻後屠烈屏著的氣息漸漸噴灑在陸珠的耳邊……她沒討厭自己。
屠烈帶著一身水汽,硬擠上了床,這床實在是不夠寬敞,屠烈這種塊頭一上來,陸珠就被擠成了一小團。
她帶著不耐煩說:「幹什麼!煩人……」
屠烈卻把陸珠的枕頭拽出來,把她扳到自己手臂上來枕著。
屠烈的手臂上面也很腥,他整個人都很腥,不過陸珠只是睜開眼看了他一眼,對上屠烈黑幽幽的,帶著些許忐忑的眼睛,到底是沒有再說什麼。
陸珠頭在屠烈的手臂上動了動,朝著他的方向湊了湊,最後埋在他的懷裡閉上了眼睛。
屠烈深深撥出一口氣,兩個人這樣算是和好了,彈幕看到這裡也終於能安心地睡覺了。
屠烈的手臂環抱過陸珠的後背,給她把獸皮又裹了裹,冰涼的嘴唇印在陸珠的頭頂。
陸珠埋在屠烈的懷中,小聲問了一句:「你去哪兒了……」
她問的時候就已經困得不行,問完就睡著了。
直播關閉,彈幕和陸珠都沒有看到屠烈的表情也沒有聽到他的回答。
第二天早上陸珠醒過來的時候,脖子下面不是屠烈的手臂,而是枕頭。
外面衛兵們整裝的聲音,叮叮噹噹地傳進來,陸珠搓了搓自己的臉,起身走到窗邊上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