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把漿果獻給陸珠,可是因為她實在太過緊張,抓著這一路她手裡的漿果已經變成了一灘爛泥。
她停在陸珠的不遠處,膝蓋一軟跪在了陸珠的面前。
「請女巫大人為我主持公道!步梟他才是怪物!」
「步梟也不是怪物,」陸珠看著激動的在劇烈喘息的步梟。
又看向了一眾驚疑不定的衛兵,包括羅堅壁和鬱山。
慢悠悠地說:「步梟和陸竹靈都不是怪物,他們不會被怪物汙染,是我按照巫神的旨意改造了他們。」
陸珠就只解釋了這麼一句。
也不管眾人都是什麼樣的表情,就說道:「時間差不多了,收拾東西準備啟程吧。」
「離淮高城還有很遠,怪物的範圍在不斷擴散,我們必須儘快趕到淮高城。」
羅堅壁和鬱山對視了一眼,鬱山讓人去收拾東西準備出發。羅堅壁又看了一眼轉身離開的陸珠,這才拉著步梟,回到了步梟的馬車旁邊。
抬手要去抓步梟臉上的面具,結果步梟猛地躲開他的手。
「你幹什麼?!」
「你的臉到底怎麼了?」羅堅壁一張老臉,因為皺眉褶皺全都堆在一起。
「給我看看。」
「沒怎麼。」步梟絕對不肯讓別人看到他這副鬼樣子。
推開了羅堅壁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馬車上面。
羅堅壁眉頭越皺越緊,他又看向了陸珠的方向。正看到陸珠站在馬車邊上,她的那個侍從獸人,手裡正拿著一個漿果遞到她的唇邊。
陸珠此刻不像一個女巫,也不像一個怪物,她側著頭,臉上那種讓人不舒服的麻木和冷漠,都退去了一樣。
她現在就像一個非常單純的淑女。
羅堅壁眉頭卻皺得更緊。
不過他很快收回了視線,讓衛兵們準備出發。
而陸珠吃了一個漿果之後,屠烈又遞給她一個,送到了她的唇邊。
他似乎上癮了一樣,用漿果去擠陸珠的嘴唇。
把陸珠的嘴唇擠得凹陷進去,過乾癮。
因為陸珠不讓屠烈在有人的地方親吻她,擁抱她也不行。
不過陸珠還沒有意識到屠烈在幹什麼,她吃了一個有點酸就不想再吃了。
「我不要了你自己吃吧。」她說了一聲就要上馬車。
屠烈用手按著她的肩膀,非要她吃,陸珠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去摘的,微微躲了一下,沒辦法張開了嘴。
結果這一次送進來的不光是漿果,還有屠烈的手指。
陸珠感覺到屠烈的手指,又看了看他的表情,狠狠一口咬下去。
結果屠烈皮糙肉厚,什麼表情都沒有,反而掐住了她的舌尖。
「沒有人看。」屠烈呼吸有一點急地看著陸珠,手指掐著她的舌尖,還解釋道:「我沒有親你。」
那表情彷彿在說——你看我多聽話,這裡有人我沒親你,我就只是捏一捏你的舌頭。
陸珠簡直不知道怎麼好,她連忙看了一下四周,都在忙,確實沒有人朝著他們這邊看。
而且屠烈人高馬大的,這樣站在陸珠的面前把她整個人都擋住了,沒人能看得到她,沒人能看到他們在幹什麼。
可這也不是屠烈能夠幹這種事情的藉口。
屠烈雖然幹著這種令人髮指的事情,眼神和表情也單純地就是覺得好玩,陸珠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滾!」她發火,用舌尖把屠烈的手指朝外頂。
屠烈倒是把手拿出來了,但是他把那個陸珠還沒來得及咬的漿果也一起拽出來了。
然後當著陸珠的面,把裹滿了陸珠口水的漿果,塞進了自己的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