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心中感嘆,然後想的卻是:「那也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她說那些好聽的話,要鬱山跟她出來,不是要像原角色一樣拉攏鬱山。她目的單純得令人髮指,就只想要鬱山保護她,帶屠烈出來洗澡。
在陸珠的心中,這個世界是沒救的,一旦汙染開始,所有人都會死。做什麼都沒有用。
但在那之前,如果能夠讓屠烈徹底消減恨意值,離開這個世界就更好,如果真像系統說的回不去……
陸珠想到這裡笑笑,到處看著風景。
這裡通往獵人河,本來有一條小路,平時沒有什麼人走,現在已經雜草叢生。
兩個衛兵在前面用劍砍,陸珠牽著屠烈走在中間,鬱山走在最後面,手抓在長劍劍柄上,戒備周圍,也戒備著屠烈的動作。
如果他對陸珠露出攻擊意圖,鬱山會毫不猶豫地殺掉屠烈。
像屠烈這種還沒有獸化過的獸人,鬱山殺過好幾個。
幾個人走得並不快,陸珠到處看著,到處都是品種不明的大樹,或糾纏成陰,或高聳獨豎。
葉片也千奇百怪,這些種類繁多的樹木,和各種一人來高的蒿草,糾纏成了連綿的蔥鬱山巒,一眼望不到頭。
陸珠表情有些新奇,並非是對這個世界有了實感,而是覺得自己像是愛麗絲夢遊仙境一般,走入了一個不真實的異世界。
尤其是這個世界嚴格來說還是她自己創造的。
陸珠其實並沒有仔細描述過這些蔥鬱的綠植,品種如此的繁複多樣,都是世界自我衍生出來的。
前面兩個衛兵砍斷一處密集蒿草的時候,草叢中什麼被驚動,瞬間嘰喳飛向天空。
蝴蝶一樣綻開在陽光下五彩斑斕的漂亮羽翅,卻實實在在地是足有半個人頭大的飛鳥。
陸珠看得沒顧得上腳下,踉蹌了一下才站住,看著那幾隻鳥飛走的方向。
是蝴蝶雕,這個世界很多巫祝會豢養,用來傳信的東西。
但沒有巫術無法控制,因為這種東西會變色,是猛禽,翅膀上能夠像蝴蝶一樣,散落粉末,粉末有毒。
陸珠很快收回視線繼續走,屠烈在她的身後,看到了她剛才渴望地看著那東西。
胡蝶雕不光巫祝能夠用巫術控制,獸人中的某些厲害的獸人,也能直接馴服蝴蝶雕。
不同於巫祝的控制和囚禁,獸人和蝴蝶雕的關係,是朋友。
屠烈目光沉沉地看著陸珠的後背,在獸人眼中,會巫術的人很可恨,他們總是想方設法,用一些不好的手段,妄圖去操控比他們強大的生物。
可任何一種生物,都是擁有靈魂的。巫祝操縱的同時,也會暴露自己的靈魂。越是強大的生物靈魂越強悍,巫祝會遭到不同程度的反噬。
這也是所有巫祝,到最後都會變得畏光,蒼老,渾渾噩噩,因為他們丟失了靈魂,找不回本心。
一行心思各異的人很快到了獵人河邊上。
陸珠看著奔流的湍急河水,站在河邊就能夠感覺到激流激起的濕漉水霧。
這裡風景美得令人心曠神怡,尤其是獵人河的對面,就是州山林。那林中的樹木不再是多種多樣,而是一模一樣,乍一看去,簡直像是複製貼上。
州山林是一片進入其中,如果找不到出口,會困死在其中的林海。數不清的獵人因為狩獵進入其中,卻最終沒能出來。
只有獸人族知道怎麼平安透過州山林,抵達獸心林。
陸珠看了幾眼州山林,側頭看到屠烈也在看著州山林。
他的雙眸特別的專注,充滿了渴望,他呼吸都急促起來。陸珠看著屠烈手指都忍不住生長出了毛髮,他天生屬於山林,不該被鎖住。
她在腦中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