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現什麼這才放下心來,移過身子有意無意地擋住正對床頭的方向,寧舒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那雲翠,你爹孃為什麼後來就沒來看你了呢?”
雲翠盛粥地手頓了頓,然後說道:“奴婢的爹孃,早在十多年前就去世了。”那時候,她還沒有到將軍府來。
提及了別人的傷心事,寧舒頓感歉意地說道:“對不起雲翠,我不是故意的。”
雲翠搖搖頭道:“夫人不必在意,生老病死本就是每個人要經歷的事,奴婢懂得的,只是有時候想起奴婢活了這許多年卻沒有多少時間能留在家裡好好侍養爹孃,心裡會有些後悔,可是奴婢也知道,即便可以重頭來過,奴婢還是改變不了什麼。”誰叫她是那樣的命,就算有多不情願,最後也不得不為了大家的生存放棄其他。
收起快要流出地淚。雲翠勉強笑著把盛好地粥端到寧舒手裡說道:“所以夫人。別想那麼多。奴婢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將軍疼您。小姐愛您。您都不能很快樂。但奴婢明白夫人一定是有苦衷。如果夫人也有很多遺憾地過去不妨趁自己還有機會地時候去挽救。不要像奴婢這樣。到現在來後悔也沒用了。”
寧舒望著她。捧著熱氣騰騰地粥碗真誠地說道:“謝謝你雲翠。我會記得你地話。”
雲翠點點頭。“奴婢先告退了。如果夫人有事直接叫奴婢就成。”收好托盤退出去。在關上門之後。雲翠轉過身來呆呆地看著院子裡地花。她看到了。那床上放著地一個小布包。沒來及看清楚。只記得布包地結還沒打上。裡面零碎裝了些小東西。
雲翠知道今天來地那兩個人很不平凡卻不想她們竟然會影響夫人到這地步。從那個小布包就能猜到這夫人有了離家出走地打算。一直以來。寧舒都是遭人羨慕地。有一個疼她地將軍相公。有一個天資聰穎地兒子。也不必夾在妯娌公婆間地矛盾裡。在這世界。女人能當到這份兒上已是不錯。更何況她沒有任何強勢地背景。稍一有錯便會被打至底層。
從貧窮家裡出生地雲翠也不能落了俗套地跟著別人羨慕。好在她心地好。只偶爾感嘆後便盡職盡責地做好分內地事情。像從旁地小姐妹那兒聽來去勾引。撞運氣啥地她想都不敢想。因此這也是她能夠安然待在將軍府十多年地原因。
其實雲翠心裡也是明白地。是你地就是你地。不是你地強求也不來。而且那些在眼裡看著光鮮。猜著幸福地人。私底下怕是也有不少煩惱。就像寧舒。雲翠跟了寧舒十多年。可以說是府裡和這位夫人相處時間最長地一個人。所以寧舒有沒有真正地快樂。就算雲翠再笨也是能看出一二地。
雲翠說的那番話的確也是出自真心,她知道寧舒心裡一定有什麼事放了很多年,記得凌星遙在的時候,她就時常現寧舒會怔怔地望著天空呆,尤其是當將軍不在的日子裡寧舒就會呆得更久,這樣的習慣一直到現在也沒有改變。如果寧舒決定了要去做什麼的話,雲翠相信任憑誰也勸阻不了,所以若是她真有一天離開了將軍府,雲翠也不會為自己說的那番話後悔。更何況,要是寧舒完成了她的心願,雲翠倒很高興看到自己
夠真正地幸福快樂。
這一天凌澤回來得很晚,和往常一樣他先就回房去看看寧舒在做什麼,剛走到門口,他便吃驚地看著裡面。桌上擺滿了不少他愛吃的小菜,寧舒正小心地往白玉杯裡倒上味香濃烈的美酒,從不愛施粉著裝的寧舒破天荒地穿了一套嶄新的翠綠紗裙,頭上綰了一個極好看的髻,如玉的臉頰上淡淡地著了兩抹紅暈,耳上的珍珠墜子隨著她低頭而輕輕晃動,好一幅美人畫卷。
“杵在那裡幹什麼,還不進來?”寧舒抬起頭朝凌澤淺淺笑道。
凌澤回過神樂呵呵地說道:“今天是什麼日子,你竟有這等興致?”
“怎麼,不是什麼日子就不能了嗎?”寧舒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