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罪有應得,傷及無辜的話,斷他一隻右手已經夠了,放他走吧。”
穆靈端放下手,卻冷冷道:“羅門教教規。”
水月渾身一怔,絕望地低下頭去,點了自己身上的幾個穴位,下一秒,倒在了地上。
七小邪看著水月倒下的身體,眼中閃過一絲悲痛。
她抬頭看穆靈端:“水月這是做什麼?”
穆靈端冷冷地說:“入教都要吞一顆絕情丸,叛教或是重罪,最仁慈也是最殘忍的懲罰,就是自行點通經脈,毒素四竄,氣絕身亡。”
七小邪收回目光,心裡上下翻騰,水月怎麼會是叛徒呢?他到底是圖什麼?還是說……背後另有其人?
七小邪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
七小邪和穆靈端扶著昏睡的白靈換了新的客棧,七小邪與白靈一間屋子,晚上方便照看她,明日一早便趕回山莊。
看著白靈熟睡的臉,七小邪忍不住在心裡嘆口氣,白靈要是知道水月已經死了……會不會難過?
一大清早,七小邪便被白靈給吵醒。
白靈激動地穿著她剛換上的新白衫在七小邪眼前晃來晃去,還拉著她的手問:“七姑娘,你看我穿這件衣服怎麼樣?”
七小邪忙點頭。
看樣子白靈還不知道水月的事。用完早膳後,七小邪又鬼鬼祟祟地跑到穆靈端的屋子裡去。
面對七小邪突然闖進屋子的行為,穆靈端已經見怪不怪。
七小邪拉扯著他的衣袖,揚起笑臉道:“教主,我們快趕路吧。”
穆靈端還未來得及戴面具,俊美的臉讓七小邪不禁看呆了,欣喜之餘,七小邪忍不住撲上去就要在他臉頰偷親一口,卻被穆靈端躲開。
穆靈端一頓,微微拉開距離,低頭靜靜地將面具戴上。
七小邪有些不滿地看了他一眼,嘴上也不閒著:“教主,你不戴面具多好看,為什麼非要多此一舉?”
穆靈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輕道:“規矩如此,不得逾越。”
七小邪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仰起小臉說:“想不到我們教主這麼墨守成規,呆子!”
被她笑話,穆靈端先是斜著眸子看了她一眼,隨即又低首收拾著包裹。
七小邪忽然一把抱住他的腰,一臉認真地看著他,“對了,教主,你喜歡問清蓮嗎?”她知道問清蓮與他沒有別的關係,但還是忍不住想要親口問他這個問題。
穆靈端一愣,搖了搖頭。低首看向環在腰上的手,誰知那雙手臂又收緊了幾分。
七小邪忽然彎起杏眸道:“那我就可以喜歡你了,你也得喜歡我,一定得喜歡我,而且不許喜歡別人。”
她霸道的語氣使穆靈端怔住,雖不言語,他的嘴角卻彎出一個很不明顯的弧度。
出了客棧,白靈已經將馬車牽了出來。
見二人出來,白靈忙迎上,四處張望,問:“水月人呢?”
七小邪剛要開口,一旁穆靈端已說:“他有事先回教了,我們也要回去,叛徒後來又回了山莊,已經被副教主等人發現。”
七小邪似笑非笑地看了穆靈端一眼,想不到教主大人說謊也不臉紅。
被她看著,穆靈端竟也不彆扭,反而好像在說真事一般。
白靈低頭暗罵一句水月閃得快,將她那匹馬與轎子上那匹馬繫到一起,然後駕馬開始回山莊。
七小邪坐進了轎子裡,本來就不大的空間更顯擁擠。
穆靈端低首看向包裹中露出的一截翠竹,伸手將它拿了出來。
七小邪望著,笑容滿面,也拿出自己的那根翠竹,兩根竹子一模一樣,彷彿天生一對。
穆靈端靜靜地看著竹子上刻著的小小的“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