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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告訴我,怎麼做,我才能安心地用你?”

沈緣慢慢眨了一下無神的眼睛。

嘴唇翕動,嗓音嘶啞。聲音小的要貼在耳邊才能聽見。

“……給我下毒,定期吃解藥才能緩解毒性的那種。或者把我關在重兵把守的屋子裡。我武功粗淺,決計逃不出。”

“……”

穆竹樓無言,定定看了沈緣半晌。眼神深邃,內含著無數複雜的情緒。

“我不信你。是老天逼我信你。”

“……”

“沈大夫,只要你這次無異心,我對天發誓,日後絕不再加一指於你身上,甚至會敬你護你,保你一世富貴平安。但倘若這次你又橫生枝節,我保證,你一定會承受比今天還多十倍百倍的痛苦!我以兄長的性命發誓,如違此誓,便如此木!”

一掌劈下,矮床邊的一塊硬木碎裂成塊!

沈緣心神一震。眼皮微微一跳。

“……我曉得了。你放心,我是大夫,救死扶傷慣了,比誰都更愛惜自己的性命。”

變成同盟

天意莫測。短短一夜,一個人可以從地獄飛昇到天堂,然後再次墜入地獄中。

只是昨日恨不得掐死的死敵,卻立即又變成了互相保命的同伴。

人生際遇之奇,莫過於此。

月淡雲疏,荒野蒼涼。漢陽城外的山上,一個外表不起眼,內裡卻寬闊的地洞裡面,躺著一個臉色蒼白身形嬌小的少女。在她的旁邊燃著一堆小小的篝火,一個身形頎長矯健的青年正在添柴,俊秀的臉龐在火光的映襯下,忽明忽暗。

沈緣的手腳筋骨被正了回來,渾身的傷口也塗了上好的傷藥。雖然身上還是很痛,但是已經吃飽喝足,正愜意的躺著。性命雖然還是朝不保夕,卻總比之前的絕境強多了。

地洞裡非常靜寂。穆竹樓心情不好,思慮憂重,一點兒也不想說話的樣子。

沈緣疑惑了一個晚上了,現在又有空閒,便忍不住問。

“唉,首先得問您一句,我該怎麼稱呼您啊?您折磨了我三天,我還連您的姓名不知哩!”

穆竹樓悶悶地說:“隨便。”

沈緣一頓。“好吧,‘隋’公子,‘隋’爺,我就這樣稱呼您了。好歹咱們現在也是綁在一條繩上的螞蚱,現在究竟是個什麼情況,還請你暫且說明一下,否則在下心裡實在沒底,心神不安啊。”

“……那你就心神不安吧。你武功粗淺,渾身重傷,廢物一個,告訴你又有何用。”

穆竹樓不是很滿意沈緣對他的稱呼,又懶得改,心神煩亂間,口氣很衝。

沈緣卻毫不以為意。

她忽然發現自己一點兒也不怕他了。首先,他現在有求於她,還不能殺她。其次,在那三天裡她把對方的祖宗十八代都罵遍了,人早就得罪透了,再也不能指望修好,索性有了破罐子破摔的心態,相處起來反而輕鬆灑脫。

沈緣不屈不撓地繼續騷擾對方:“話不是這麼說。我武功粗淺渾身重傷不假,可我腦子還很好使呀,你說出來嘛,眾人拾柴火焰高,搞不好我就能幫你想出一個絕妙的法子來呢。”

穆竹樓翻了個白眼,乾脆轉過身去用後腦勺對著她。

沈緣真是窮極無聊了。她看出他不想說話,就越想惹他——這可能是被穆竹樓折磨了三天的後遺症,看他不爽心裡就舒服極了。

沈緣有氣無力的聲音一直不停:“你不說我就猜啦。你剛才帶著我逃跑,還把你原來的下屬都制住了,想必是怕他們阻止你。他們為什麼要阻止你呢?肯定是你的頂頭上司命令的。你頂頭上司命令的肯定是讓你很為難的事情。你不想照做,又不願意和上司撕破臉,所以沒殺人滅口,只是自個兒逃啦。你我之間前三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