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浩見陸詩媛不顧自己的傷情,第一時間來幫助自己,心裡也是升起一種莫名的感動。雖然陸詩媛叫著要做陳浩的女朋友,但說實在話,陳浩一直把陸詩媛當成普通朋友看待。他對陸詩媛的感情中,沒有一絲一毫的男女之情。
但是現在,他的心裡開始接受陸詩媛。什麼是愛情?愛情就是患難與共,愛情不僅有福同享還要有難同當。
陸詩媛伸手將陳浩嘴角的血跡輕輕擦去,兩漢熱淚緩緩滑過陸詩媛的臉頰,滴落在陳浩血跡斑斑的胸口。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哭泣,她只知道,如果失去了陳浩,自己的生活也失去了意義。
“乖,別哭。你本來就長得不好看,一哭就更難看了,當心我把你這個醜八怪給甩了。”陳浩笑著道,伴隨著輕輕的咳嗽聲。
陸詩媛破涕為笑,佯怒道:“我生是你的女朋友,死也是你的女朋友,想甩我,沒門!”
“你的腿……不要緊吧?”陳浩蒼白的臉上露出關切之色。
“骨折了,就是行動不方便,沒什麼大不了的。”陸詩媛故作輕鬆的笑著道。
“啪啪啪……”年輕人拍著手站了起來,露出一臉酷酷的笑。“不錯,你這個小子有兩下子,中我這一拳還沒死的,你是頭一個。”
“你……你到底是誰?”陳浩暗中調動氣海穴裡的氣流聚集到自己的心臟和肺部,它們散發著一絲絲的清涼,不僅減緩了患處的疼痛,傷口在氣流的作用下正慢慢地合攏。
如果給陳浩充足的時間,陳浩完全可以將傷勢治療好。
年輕人優雅地拿起餐桌上的毛巾,擦了擦嘴角,慢條斯理的道:“我叫歐陽飛,是歐陽家族的人。”
“歐陽家族?”陳浩聽了一臉的迷茫,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家族,他們是幹什麼的?
陳浩用詢問的眼光向陸詩媛望去,只見她臉色大變,身子居然微微的顫抖著。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陸詩媛居然也會害怕?
“歐陽家族是什麼東西?”陳浩低聲問。
“回頭再告訴你,現在先想想怎麼能活著出去吧。你還能走嗎?”陸詩媛低聲問。
陳浩苦笑了一下,道:“現在不能,只要再給我一些療傷的時間,我們還有衝出去的希望。”
陸詩媛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右手,兩根筷子貫穿了她的手掌,使得她的右手失去了戰鬥力。但是對陸詩媛來說最致命的傷是右腿的骨折,這使得她順利逃脫變成了一種奢望。
望著就在不遠處陳浩丟下的那把九九式警用手槍,陸詩媛心裡開始活動開來,只要有槍在手,陳浩和她的性命就多了一層保障。自己左手的槍法也不賴,你歐陽飛武功再強,這血肉之軀還能抵擋得了子彈?
陸詩媛咬著牙,左腳用力一蹬地面,蹦到了槍邊。剛要彎腰拾起槍,這時一隻筷子帶著尖嘯聲飛來,準確地命中槍身,將手槍擊得盤旋著飛出。
筷子四分五裂,但是精鋼做成的槍身被筷子擊中的部位完全凹陷進去,這把槍已然報廢。
陸詩媛大驚,一根輕飄飄的筷子,居然被歐陽飛扔出這麼快的速度,這需要多強的力量才能有這一擲。如果這根筷子不是扔向槍,而是扔向自己,自己完全沒有躲避的可能。
但陸詩媛並沒有放棄,馬上轉頭望向另一支槍。沙漠之鷹正靜悄悄地躺在歐陽飛的腳邊,距離陸詩媛的位置有五米的距離。
短短的五米距離,彷彿變成了不可跨越的鴻溝。
陸詩媛望向歐陽飛,只見他瀟灑地一聳肩,呵呵笑道:“我這個筷子可不長眼睛,這次擊中了手槍,我不能保證下一次不會直奔你的心臟。”
陸詩媛抬頭盯著大馬金刀坐在座位上的歐陽飛,憤怒地質問道:“現在是太平盛世,你們歐陽家族的人出來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