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美麗的女子在他的身側偏著頭躺著,雙目緊閉,捲翹的長長的睫毛微顫,卷出了撩人的翩然。
她的貝齒含羞帶怯的輕咬著下唇,臉龐和身體都透出了淡淡的粉紅色,像是盛開的花朵,散發著誘人的芬芳,李子賢幾乎在空氣中嗅出了甜膩醉人的味道。
她的翹臀的弧線已是暴露在空氣中,那優美的臀瓣,中間那密閉的縫隙,都像是有了致命的魔力,讓李子賢的眼睛裡燃燒起那叫囂著去撫摸去碰觸的瘋狂。
李子賢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像是觸控神聖的信仰一般,輕輕的將手指慢慢的靠近那飽滿的挺翹,近了,近了,那白瓷的肌膚,那誘人的桃子型的圓挺,那自然流暢的縫隙,就要在自己的手中盛開,在自己的掌心下綻放了……
就在即將碰觸的一剎那,李子賢的心神猛地一凜,驟然的收回了手,拿起銀針,快速的扎於桃花的兩處私密的大穴之上,而李子賢的人也是掩飾著眼裡的慌亂與自責,飛快的轉過身,再也不敢回頭看那半裸脊背的女子的身子一眼。
“半柱香的時間,我來取針,你,稍安勿躁,平心靜氣的調息片刻,自是最好。”說完,便有些落荒而逃般的大步拉開了與桃花間的距離,人雖還是在兩步之外守候著,卻不敢再回眸看那躺著的女子一眼。
他怕,僅僅再有一眼,他的那些堅持顧及便要徹底的坍塌,他的所謂的冷靜自持便會徹底的淪陷。
桃花就那般的□著後背,半眯著眼睛躺在無垠的草地上,陽光懶懶的照在身上,伴隨著那亙古不變的涼風。
桃花就然有一絲超脫般的飄渺。
天地之間,遼遠空曠,秋風落葉,漫漫草山,渺無人煙的荒野裡,唯有一個半裸的她,還有旁邊那個背對著她的男子。
這幅圖畫,像是染了緋色的水墨山水畫,有種不協調的卻極致的唯美。
桃花半眯著眼瞼,竟然希望時間便定在這一刻,永不流轉。
穿過時光的縫隙,桃花追憶著她那逝去的似水流年。
她是喜歡這個男子的,即使經歷了這麼多,她理智的埋葬了這段感情,可心中卻一刻也不曾否定過,她是喜歡他的。
為什麼?桃花自己也不知道。
喜歡一個人需要理由嗎?
或許需要。
可女人有時候喜歡一個人只是在那一瞬間,或許是因為一個眼神,或許是因為一個微笑,或許是因為某種默契,或許是因為某一天清晨那一個包子一杯豆漿的溫暖,有的,甚至或許是因為一次爭執吵鬧抑或是一次把酒言歡。
而她的喜歡,卻是因為那一院的月光。
感情這種事情,很是奇怪,需要理由,又沒有理由。
桃花與李子賢之間,沒有驚天動地,沒有轟轟烈烈,沒有海誓山盟,沒有濃情蜜意,甚至,連最基本的表白都沒有。
有的那些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歲月還是摻雜了陰謀與利用的不純潔,可桃花就是喜歡上他了,喜歡的自己都罵自己傻。
她從來不覺得可恥,即使她是前世那般其貌不揚的白桃花她也從不否認自己有喜歡一個人的權利,而且,她覺得,她向來很樂意使用這權利,雖然,她喜歡的人不一定要喜歡她。
可喜歡一個人,有錯嗎?
我喜歡你,是我的事,與你何干?
如今,她還是敢這般的講出這句話。
可心已是在最初的時候便被那在生存中的掙扎磨去了稜角,她早就變得比想象的膽小,所以,那個時候,她掐滅了自己萌芽的感情,她不是自卑,而是自知。
而現如今——
則是,不能了。
真的不能了。
才短短三個月,他們之間,已是萬水千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