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耳邊輕聲說:“這傢伙剛從泰國回來,中‘鏢’了。火氣大得很,巴不得傳染給所有人,不信你試試。”她疑惑地望了一下老曾,悻悻走開。
“真他媽沒出息。”我氣惱地拍老曾的腦袋,“難怪四十歲沒上過女人,跟這種貨色就有說有笑啦?嘴巴不是啞了嗎?哦!酒壯了你的狗膽,對吧?好哇!有本事去相親喝醉再去,那我服了你,別把人家給強Jian了。”說完我自己大笑,他也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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鑰匙捅了幾次,放不進鑰匙孔。門開了,鑰匙捅到豔豔身上。我連忙去給她撫摸,她卻沒叫痛。
“你到底想怎樣?”豔豔大聲問。我想馬上睡覺,口中說:“去喝了幾杯,老曾相親挺好玩的,可惜你不在。”我摟她,她放下我的手,“我們要好好談談。”我眼睛已睜不開,摸上床,她後面說什麼我沒聽見。
度過一個無夢的夜晚,醒時習慣往邊上摟,摟了個空,急忙蹦起。飛快地穿上衣服,特意挑一套名牌。可家裡找不見豔豔,她大概自己打的走了。
回房想再躺一會兒,看見梳妝檯鏡子上有一行口紅寫的字,我笑了笑,心想,蠻有情調的。看清寫的是什麼,不那麼認為了。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這是鏡子上的字。
幾次拿起話筒,沒拔完號又放下,不是想賭氣而是覺得她的話不無道理。睡意無影無蹤了,抽完一支菸,索性出門。
晨曦下的市區,跟一臺剛發動的馬達差不多,轟鳴聲比任何時候大。路邊連綿的綠蔭,平時看像是給高傲的樓宇戴上一層面紗,眼下越看越像遮羞布。
也許怪我感嘆生活單調平淡,老天給我一點變故。不知道擁擠的車流中,那些白領階層和經理、董事長們是否也和我有同樣的煩惱?也不知道當我成為他們一員時,豔豔會不會又對我有更高的要求?
“早一軒”和往常一樣人滿為患,小妹們忙得不是手腳。我停好車,沒進店裡而是朝巷子口的飯店走。飯店老闆被我從夢中叫醒,只談了十分鐘,我得到了這家飯店,那老闆恨不得馬上搬走。
我開啟飯店的門,朝巷子裡站著蹲著吃米粉的人說:“沒座兒的到這邊來!”隨即湧進一群人。飯店的幾個小妹開始上崗,這一天的生意比任何一天都好。
“漢奸”朋友(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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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老人家,現在可是個賣米粉的,好像比沒事做那時更賤,你別面子上過不去。”
“行了!你賣白粉也沒關係。”
高仕明來電,說是有同學從國外回來,邀請我去陪吃。
我如約而至,高仕明一身筆挺西裝坐在“派斯蒙”餐廳裡,儼然一個大商賈,旁邊自然是他的學生兼太太周玉。他在我身後左看右看:“喂!你不會是老婆跑了吧?”
“讓你猜中了。”我苦笑道。
“一定是你賣米粉惹的禍!”周玉說。女人的心是通的,我不吭聲。
“說點高興的,那場官司終於了結了,對方明天轉賬。”高仕明露出笑容,確實是個令人振奮的好訊息。這場官司打了一年多,早該有結果了。
“我說呢!”我拍起大腿,“太陽從東邊落了,你老人家敢在這地方請客?肯定沒安好心,是叫我來埋單吧?”
高仕明做了一個滑稽表情說:“你有這份心,我當然不拒絕,不過,實在是客人應該有這個待遇。”
“哪路神仙讓你如此恭敬?”我好奇心驟起,“我要睜大眼看看是否值得一請。”
“人來了,你看吧!這人比你更加玩世不恭。”高仕明起身相迎。
來人不少,有五六個之多,走中間的像一對夫婦,相貌平常,衣著也不醒目。反而是另兩個留著小辮,身形碩大得和相樸運動員差不多的保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