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一個瞎子……
那些盤踞吐信的毒蛇忽然自動向兩邊波浪般分開,好像躲避什麼,白髮怪人肩不動身不搖地飄了進來。腳下簌簌連聲,卻是一條丈餘長的怪蟒。怪蟒通體烏黑,巨頭帶鉤,兇jīng四shè,吐出的信子足有尺長。行的近了,韓楓看到那怪蟒頭上的鉤,原來是一個高高突起的肉瘤……
最是讓人驚訝的是那怪人竟然雙腳站在那怪蟒光溜溜的背上,雖然怪蟒蜿蜒盤曲,貼地而飛,速度奇快無比。可是那怪人卻似生了根般定在怪蟒之上,不動分毫。
轉眼間,那怪蟒揹著怪人已到近前,猛然定住,白髮怪人咳嗽連聲。
“嚴森有請尊者大駕光臨。”
聲音有種恭敬甚至是畏懼的寒意。“咳咳……終於要老夫出場嗎?”稍停,聲音響起,彷彿鋼刀在磨石上打磨,聲音尖利讓人直起雞皮疙瘩。尊者出手自是能輕易搞定這個小子,酬勞嚴森已經著人送去天妖山。
“咳咳……那可說不定,老夫盡力。”
一口黑痰吐在地上,白髮盲怪人用柺杖點點青石,顫巍巍地摸索著走下怪蟒來。那怪蟒卻自動退到一旁盤繞起來,只留一個高高的怪頭向外吐著血袖的蛇信子……好像隨時,可能擇人而噬,兇jīng閃爍間,甚是可怖讓人心升起無窮的寒意。
“你這小輩……武功可能不錯,沒想到還用的著本尊者出手,咳咳……不過,現在你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本尊者給你兩個選擇……是自殺還是遭萬蛇噬身?”
白髮盲怪人蒼老怪異的聲音響起來,好像不是在說一件極其可怕的事情,就像在對著一個多年的老朋友輕聲商量某件多年前的舊事。
韓楓的輕笑傳入耳,如果本少爺什麼都不想選呢?咳咳……白髮盲怪人的咳嗽像是在演戲般頻繁響起,然後,其臉上浮現出一種溫和卻透著詭異的笑容,道,本尊者勸你還是選吧,你看到這漫山遍野的長蟲了吧?讓每條長蟲咬上一口那是什麼滋味?……
白髮盲怪人低著頭說道,聲音沒有半點的急迫,歹毒的心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我想換一種死法,還請尊者成全。”
“哦,本尊者倒想聽聽你這小輩還有什麼死法,也許老夫發發善心,還是可以成全你……”
“呵呵,我想被人砸死,還請尊者不吝成全。”
“什麼?”
沒有聽清嗎?韓楓又重複了一遍。咄,盲怪人臉上一直水波不興的面sè忽然變了,一瞬間,就像是換了一張麵皮。
“你……你是誰?”
白髮盲怪人的聲音陡然變得尖利高亢起來,帶著一種淒厲之意。那活閻羅嚴森心正在高興希望這盲怪人為自己出手,他有十分的把握這怪人能戰勝韓楓,心早已在算計,如何讓眼前之人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他知道眼前之人一定不能留下,否則自己會夜夜做噩夢。為了一勞永逸,他是下了狠心,今天不是魚死就是網破……他也在隨時準備出手……怪人激動的聲音讓其陡然一驚,自他遇見這怪人之後,還從沒有見過怪人如此失態。
“呵呵,我自然是我。”
“你為什麼……”
韓楓冷笑道,我自然知道昔年一個無恥的瞎子,硬要搶奪人間一個小姑娘的大還丹……盲怪人頭上的白髮無風自起,根根向上直豎,嘶聲道,我知道你是誰了?你……你就是從房樑上跌下的那個小子……
韓楓冷笑不答,這盲怪人自然就是那毒龍尊者,當他一出現,前者就認出了他,沒想到時隔這一年多的時間兩人能再次相見。韓楓也自覺的意外,只是那毒龍尊者無論在面容還是修為上也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是那夜發生的事情實在給他留下了太深的印象,因此,當屠龍尊者一出現,韓楓立刻從他的聲音氣息上認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