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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很浮躁。”久久,東辰雲開口。
捧住東辰雲的頭,雲寒昕順勢抱住他的脖頸,將自己埋入他的肩上:“我只是猜不透你。”是的,他了解東辰雲,但是卻猜不透,“在你的面前,我就這麼赤裸裸的呈現著,但是在我的面前,東辰雲彷彿有千萬個,每一個組合在一起,才能構成完整的你,但是,我不知道這千萬個的具體數字,所以我不清楚什麼時候的你才是完整的。”
第一次,雲寒昕在東辰雲的面前袒露自己的想法,那樣輕聲,那樣輕語,每一個字都是細細的,猶如他的聲音般涼涼的,彷彿被風吹過。
這才是真正的雲寒昕,猶如李慕斯說的,夏雨給人的感覺,就是涼涼的。
雲寒昕的話,東辰雲認真地聽著,靛藍的眸底專注的看著身下的青年,安靜的,沒有發出聲音。
“可是……。”雲寒昕自東辰雲的肩膀中抬起頭,“我知道不管哪個東辰雲,都是愛著我的那個東辰雲是嗎?”
用這樣純真的眼睛的看著,用這樣清淡中夾著小小安心的聲音問著他,東辰雲很直接的用行動表示,深情的吻住了他。
吻一遍又一遍,交替著彼此濃厚的感情:“我愛你。”不再是我喜歡你,而是我愛你,更直接、更進一層的表達自己。
“我知道。”如果不是因為知道,他焉能心甘情願的跟他在一起,都說眼睛是整個人的窗戶,東辰雲看著他的眼神,他懂的。那一層特別的光芒,不同於他看任何人的眼神,只有深愛的人才會懂。
在法國的無拘無束,讓慕哲·雷里斯多暫時忘記了一切,只是有一件事,讓李慕斯非常的心疼,他種在花園裡的那些野花,在弟弟的辣手摧殘下,已經所剩無幾。冬天,花兒本來就脆弱,可慕哲不知道哪來的興趣,也跟著他挖起了泥土。
花房的門口,身著黑色西裝的保鏢正在為難,他們非常瞭解自己的少主,如果這個時候去打擾會干擾少主的興趣,求救的眼光只能看向大少爺。
李慕斯嘆了嘆氣,最終連累的還是他啊。
拉了拉慕哲的衣服:“去吧,別再折磨你的保鏢了。”
“說了度假的,今年陪哥過完年。”慕哲回頭,狠狠地瞪了保鏢一眼,礙眼的傢伙。
保鏢縮了縮脖子,但是事情緊急他也沒有辦法啊。
李慕斯放下鏟子,雙眼看著慕哲:“說吧,來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麼事情?”悶聲不吭的傢伙肯定有什麼事情關於他的。
“沒。”一個字,乾淨利落。終於將一顆野花種好,慕哲非常滿意自己的傑作,鮮少有笑容的臉,看著自己的傑作也不禁柔和了,剛毅的臉龐雖然很少有笑容,但是這一刻柔和的笑竟然萬分的英俊。
報表硬著頭皮走了進去:“少主……。”
“出去。”話還沒說出,被慕哲冷聲道。
“可是少主?”
雙眼一凜,性感的唇緊抿著,不需要第二句話,保鏢也知道少主生氣了,但是牙齒一咬:“關於萊克家族的。”
萊克,義大利黑手黨的第二大家族,他們和雷里斯多可謂井水不犯河水,義大利有一半的暗黑生意掌握在他們的手裡,可是一山難容二虎,雖然兩個家族表面上平靜,但是私底下誰的心思不曾彎過。
在萊克那幫人的眼裡,漂白的雷里斯多家族成了他們眼中的不屑者,正道的賺錢法子慢吞吞的,又一板一眼,所以他們有一半是看不起雷里斯多家族的,覺得他們猶如半路出家的和尚,只是還掛著俗家的名字。
萊克家族?
慕哲猶豫了一下,向外面走去,過了片刻他走了進來,李慕斯知道,這會兒是向他來告別的。
“大哥。”慕哲站在門口,視線認真地看著李慕斯,“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