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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流轉時,梁延川不由自主地望了白梓岑一眼。她眼眶含淚,眼底的淚水撲簌簌地掉落著,像是永不止息似的。梁延川知道,梁語陶的那一段話,白梓岑應當是一字不漏地聽見了。

梁延川原本是應當假裝不知的,可偏生見了她那樣無助的模樣,他終是忍不住心底的躁鬱,脫口而出為她辯解:「陶陶,你媽媽年輕的時候也是很漂亮的。」

「真的?」梁語陶嘟嘴,表示質疑。

「當然。」梁延川溫柔地笑著,幽遠的目光,恍若回到了那段溫暖的時光,「你媽媽年輕的時候很漂亮,有長長的頭髮,漂亮的眼睛。爸爸很喜歡她,就是因為喜歡她,我們才有了陶陶。後來,你媽媽因為懷孕,為了生陶陶,放棄了很多能讓自己變得漂亮的機會,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小孩子的心性,總是極為容易地就會被信任的大人所擺布。因此,聽梁延川這麼一說,梁語陶也是動容了。她不由得睜大了眼睛,放鬆了警惕,連帶手中的玩偶也一同放下了:「是真的嗎?」

「嗯。」梁延川鄭重地朝她點了點頭,漆黑的眼眸裡,透露著無限的溫暖。他伸手將梁語陶摟進懷裡,放在膝蓋上,不緊不慢地向她陳述屬於他和白梓岑的那段故事,「陶陶在媽媽肚子裡的時候很不乖,時不時地就要鬧媽媽,有時候她很辛苦,一整晚都會被你鬧得睡不著,抱著垃圾桶沒日沒夜地吐。」

「她一定很難受。」梁語陶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

梁延川伸手勾了勾她的鼻尖,笑道:「不過那時候還不是最難受的。爸爸還記得,那時候你總是賴在媽媽的肚子裡不肯出來。等到足月了之後,醫生怕你出事,只好在你媽媽的肚子上割了長長的一刀,才把你從她的肚子裡抱了出來。」

聽到醫生在媽媽的肚子上割了一刀的時候,梁語陶下意識地就捂住了小肚皮,驚訝地看了梁延川一眼:「那肯定特別特別疼,是不是腸子都要流出來了呀?」

「那倒不至於。」梁延川笑著將眼神微微調轉,投向了門外的那個女人。他靜默地看著她,說:「那時候你媽媽躺在床上,疼得要命。因為來醫生不及麻醉,她是硬生生地被剖腹產的。她當時疼得直哭,還咬了爸爸一大口。」

「真的?!」梁語陶驚訝。

「真的。」梁延川點點頭,解開法式襯衫的袖釦,一節節地將衣袖擼上去,「不信的話,爸爸給你看。」

第30章 殘缺的懸念(4)

果然,在手肘接近小臂右下方三公分的地方,有一個明顯的牙印。牙印很深,皺巴巴的,與周遭的面板形成了鮮明對比。

梁語陶將整個人掛在梁延川的手臂上,好奇地打量著那個牙印:「原來是真的呢。」

他無奈地笑著,笑得寵溺:「當然是真的了。因為她是你的媽媽,親生的媽媽。不信的話,陶陶可以仔細看,你和她長得很像。」

「可以嗎?」梁語陶試探著,目光已經不由自主地飄向了房門外的白梓岑。

梁延川見狀,便順應了梁語陶的心思,問:「要不要爸爸讓她進來,讓陶陶仔細看看她?看看她到底和陶陶長得像不像。」

梁語陶沒說話,只是重重地點了點頭,作為回應。

白梓岑聞言,才小心翼翼地從門外走了進去,連帶腳步都是謹慎剋制的。她臉上還揣著笑,只是笑容乾巴巴的。

梁語陶心思單純,見白梓岑進來了,就睜大了眼睛看她,眼珠骨碌碌地轉動著,像是在打量一個她從未見過的人。

白梓岑慢條斯理地走到梁延川的身旁,坐下。彼時,梁語陶還在梁延川懷裡,與白梓岑也只有幾十公分的距離。她呆呆地望著她,仔細觀察了她許久,才慢吞吞地說:「白阿姨,你真的是陶陶的媽媽?」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