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郎看他的眼神,不得已,只能出言提醒一下。
江玉郎愣了一下,也醒悟過來,掩飾地笑了笑,優雅的一躬身,“不好意思,失禮了,今日有幸一睹青辰公子的真顏,不禁被公子的絕代風華所傾倒,果然是聞名不如見面,不愧是移花宮兩位宮主的首席大弟子,江某真是佩服、佩服!”
聽了這番話,青辰非但沒生氣,反而輕笑出聲,除了笑,他不知道還可以做出什麼反應。江玉郎又呆了一下,卻絲毫沒有在意,低頭撫弄了一下垂在胸前的兩縷長髮,殷切地他為什麼笑。
青辰搖了搖頭,“沒什麼,我看到江公子才覺得長見識了,生得如此清秀俊美的容貌,還這麼能說會道,想必很討女孩子喜歡吧,不知道八面玲瓏的‘蛇蠍美人’是不是就是說的江公子?”
江玉郎面色未變,也沒有讓人感覺到一絲一毫的情緒變化,依舊嚴肅拘謹地端坐在那裡,“公子真是風趣幽默啊,難怪江湖同道提起公子無不讚賞有加。”
青辰又想笑了,他怎麼沒聽說過,真能瞎掰,不過這個江玉郎也確實有意思,他想起前世有人對這個人物有一句很經典的評價:要明白世間的奸詐,去結交江別鶴,要懂得可怕的忍耐,去認識江玉郎。絕代雙驕裡所有的反面人物都比不上江氏父子,而江玉郎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不想再聽他鬼扯,青辰直接問明他的來意。
江玉郎一拍自己的腦袋,懊惱道:“看我,居然把正事給忘了,才第一次見面,就覺得和公子志趣相投,不知不覺就說了這麼多,這確實是我們的緣分啊,趕巧的是今日家父也讓我來請二位過去小坐一會,好品茗傾談一番。”
青辰眼中閃過一絲厭惡,品茗傾談?想必沒那麼簡單吧。但是,不管這對父子到底要做什麼,他現在都不想知道,花無缺的事已經夠他煩心的了,再和江別鶴扯上關係恐怕會引出更大的麻煩。
想到這,青辰以天色已晚為由拒絕了,只是,話一出口,他就後悔了。看著喋喋不休,一臉諂媚的江玉郎,青辰很想直接把他丟出去,這人簡直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還沒見過臉皮這麼厚的,真的……太猥瑣了,連同樣喜歡文著來的花無缺都處於下風。
揉了揉耳朵,為了避免繼續遭受荼毒,青辰無奈之下只好同意了。
走在路上的時候,青辰都不再開口說一個字,江玉郎的話全當聽不見,雖然言談間他依然小心翼翼的,但還是有意無意的在打聽他們的事,包括移花宮,還有這次和慕容九的婚事……
青辰恍然,這樁婚事本來就是江別鶴父子早就謀劃好的,幾乎成了他們的囊中之物,不想被他攪局,陰差陽錯的落到了自己頭上,他們應該很嫉恨吧。想到他的目的,青辰臉色微沉,江別鶴,不要妄想讓移花宮成為你的踏腳石。
很短的一段路程卻因為江玉郎的存在而無限延長了,等青辰和花無缺到江別鶴的住處時感覺像過了很久。剛到門口,就碰到一位端著茶水走出來的跛腳老伯,江玉郎用手對他比劃了兩下,老伯點點頭就顫顫巍巍地離開了,江玉郎對青辰和花無缺做出請的姿勢,然後一起進了屋。
見起身迎接的江別鶴,花無缺彬彬有禮道:“江大俠,打擾了。”
“哪裡的話,兩位公子肯來是老夫的榮幸。”
江別鶴客套了兩句,就指著身邊那個一直背對著他們的人介紹說:“這位是武當派弟子張弓,這是小兒玉郎。”
說完,又介紹了一下青辰和花無缺,這時他們才注意到江別鶴還有客人在,這又是什麼意思?
就在彼此互相打招呼的時候,花無缺忽然沉默了,眼神專注地盯著那個遮遮掩掩不敢將正面示人的張弓,從進入這間屋子開始,他一下就注意到了這個人,不知道為什麼。過了片刻,花無缺像是確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