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沒有動作，所以jessica也沒有發現。他是三歲小孩兒嗎？

“好了嗎？”似乎是察覺到了jessica的注視，金聖元停下聲音，緩緩睜眼，問道。

“哼！哪有這麼快？”jessica呆了一下，而後輕輕咬了咬嘴唇，微微側頭，視線轉到他的下巴上，故作不滿地說道：“你老老實實閉眼待著就好！”

他發出那種聲音，哪裡是在故意搗蛋？分明就是怕自己睡著！剛剛他一睜眼，雙眼紅紅的帶著血絲，就好像幾天沒睡之後偷偷眯了幾分鐘又強行醒來的樣子，眼皮都只能勉強睜開一半。

jessica很想告訴他只要他人過來，自己就已經非常滿足，但想到他的性格，只好假裝沒有發現，同時俯下身子遮住他的視線，避免被他看出端倪。

“不許睜眼啊！也不許再發出聲音！”jessica威脅他道，“不然，萬一我的手一抖，出了什麼問題我可不負責！”

“呵呵……”金聖元輕輕一笑，剛要說什麼，卻被她一手按在下巴上，差點咬住舌頭。

“老實點！”jessica已經清理過剃鬚刀，再次準備下手。

金聖元急忙閉嘴，不再動彈。

這不僅是項技術活，還是項體力活！不大一會兒的功夫，jessica便感覺手腕、肩膀又酸又疼，脖頸、腰也不太舒服，雙眼痠澀。眼皮打架——她昨天才剛剛開完演唱會回來！今天又繼續了一天的行程，並且是自己的生日，如果是真正嬌氣的小女生，怕是早已撒嬌地躺下不肯動彈。

jessica也沒想過，自己居然會有這樣一天。在勞累得快要死掉的情況下，居然還一絲不苟地、打起全部精神幫一個男人刮鬍須！專注程度，甚至比自己練習歌曲的時候還要認真！

很累、真的很累！可那種心頭被一股暖暖的、溫馨的熱流縈繞的感覺，卻又讓她欲罷不能！如果能夠一直這樣，每天讓她做這個似乎都願意。

客廳中分外靜謐，明亮的燈光下。jessica一會兒瞪大眼睛。一會兒又用力眯起眼睛，偶爾咬住嘴唇，有時抬起身子想要搖搖頭，卻又在想到金聖元枕在自己腿上。改為小心地左右轉動一下脖頸……反覆給自己提神、緩解不適。

又累又困。在安靜的客廳裡。沒人說話，還要堅持著做這種“體力、技術活”，jessica卻甘之如飴。

“哼！”又一次抬手擦汗的空當。jessica撅著下唇對金聖元輕哼一聲。明明很浪漫的事情，自己刻意準備了很久，還學習了說明書，這個傢伙卻睡得像頭小豬！香甜酣睡的樣子，自己都被“饞”到了。

用手背揉了揉酸澀的眼睛，打起精神，jessica低頭繼續。

足足半個多小時後，她才滿意地把手中的毛巾丟到水盆裡，伸出一隻小手，用手背在金聖元的下巴上緩緩摩挲。

很光滑！

一股小小的成就感突然從jessica心底湧出，之前的辛苦全都得到了回報。看得出來，他真的很累，嘴巴微微張開，不時發出輕微鼾聲。

在他下巴上摩挲的小手突然向上移動，輕輕拂過他的嘴唇、面頰、雙眉……動作越來越慢，jessica的眼皮也越來越沉，最後身子一歪，趴在他的身上睡了過去。

……

金聖元是因為呼吸不暢而被憋醒的。

儘管jessica已經很小心地側著身子，但在睡熟之後，身體不自覺地便會糾正不舒服的姿勢，於是金聖元的臉就被她壓在了身下。

明白自己的處境後，金聖元小心翼翼地扶住她的身子，試圖抽身。

然而，平時叫都很難被叫醒的jessica卻突然主動醒了過來，坐直身子，輕輕揉著眼睛，嘴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