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樣,還有骨氣。我不需要別人可憐我,施捨我信任。信不信由你,我只有一句話。李豔起初還想反駁幾句,但許衛林在少林那幾句的確是說對了。而細想起來,許衛林說的也沒錯,自己既是這戲的主角,又是這戲的精心策劃者,如今看來還是這場戲的受傷者。但自從和許衛林從蘇州回來的那段時間裡,的確是許衛林一路上的悉心照料和無微不至的關懷感動了自己,讓自己放棄原來的計劃,全心全意和許衛林一起尋找屬於二人的逍遙遊。而期間的生死離別,李豔現在想想倒是覺得不過是新增生活中的一絲樂趣而已,早知會有今天倒不如當時就死了來的快活。而現在想通了倒覺得自己早已超脫物外,瀟瀟灑灑逍遙遊了。李豔還想許衛林最忌諱別人說他智慧不如自己,別人也許正是這點挑撥兩人,若是再苦苦爭執下去反而會把局面鬧僵,不如放開賭上一把,讓許衛林自己去分析。或許只有這樣許衛林才會真正明白自己是真心實意對待他的。
許衛林起身離開,但又有些依依不捨,走到半途回頭望望李豔,李豔下定決心賭這一把,強忍著心中的悲楚,沒有回頭。這一刻兩人覺得有萬年之長,過去美好的記憶在時間的撕扯下變得支離破碎,兩人之間彷彿一下子隔了有萬里之遠。許衛林再生誤會,扭頭疾步走開。李豔心裡悲痛欲絕起身回頭再看,看到許衛林已走遠,坐下來雙臂抱著蜷縮的雙腿,斷斷續續的抽泣起來。李豔想到了其實這個世界上唯一會永遠對自己好的人只有九宮光次了,他那句“一個愛她的人”如今迴盪在耳邊,此時李豔感到很是孤獨和無助,多麼希望九宮光次現在可以出現在自己眼前,可以安慰自己一句。原來夜的孤獨並不在於黑和一無所有,而在於有誰能真正讀懂這黑和這虛無。
火苗微微動了一下,李豔的頭髮也無意的向著某個方向輕飄了一下,不是風,而是李豔身後多了個人。
豔兒,你為什麼不回來呢?我還以為你沒命了呢!幸好你還活著。跟我回去吧。
爹,是你。你怎麼會在這兒?李豔用驚異的目光看著宮井,隨後又緊張的四下望了望。
豔兒,你是不是生了場大病,腦子糊塗了,這麼簡單的問題還來問我。
是啊!爹,您今天來有什麼事?我們好久沒聚在一起了,不如我們下山找個地方邊吃邊聊。你看好不好?李豔起身往宮井身邊走去。
不用了吧,我們分開還不足兩月,你就真的這麼想我。我今天來只有一件事,你隨我回扶桑去嫁給七皇子。
爹,您不是說我生了場大病,我想還是等我休息好了再跟您回扶桑如何?李豔突然意識到剛才許衛林不答應自己帶自己去逍遙遊是有道理的,許衛林有放不下的事,而自己也未必真的就是無所牽絆,逍遙遊似乎還是遙遠了些,不禁暗自發笑,想起自己快死的那段時間卻可以放下一切和許衛林逍遙遊。人生如戲,滑稽得令人發笑。但卻怎麼也笑不出來,這個世界竟是傷,一個人把它看穿,怎麼還能笑得出來呢?
你的病已經好了,可惜代價太大,如果你想讓這代價花在你身上還有點意義的話,你就跟我回扶桑,好好活下去。說來說去都是你不好,要是你乖乖聽我的話,或許他就不會死了。
誰,是誰死了?我只知道是……李豔沒有把許衛林的名字說出來,怕引起宮井的注意反而傷害到許衛林。我只知道有人從武當拿了神刀換來千年冰蟾才救了我的命。難道是九宮叔叔?他怎麼會……爹,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他是我們扶桑人的恥辱。他竟然把神刀給中原人。枉我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