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先忙著,我這兒先告退。。。。。。。。我他媽退什麼退呀!正經事兒還沒說呢。。。。。。。”
眼瞅著原本都站起了身子的段爺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站在納九爺身邊的相有豹忍不住笑出了聲:“我說段爺,您今兒上門唱的到底是哪一齣啊?方才我聽您話音的時候,我就自個兒在這兒琢磨——火正門裡這些日子可是沒什麼事兒值得段爺您辛苦成這樣的?”
把神不知、鬼不覺攥在了自己手中的青布口袋朝著懷裡一揣,重新跌坐在椅子上的段爺喘著粗氣悶聲哼道:“火正門裡沒啥事?我說相爺,您橫是覺著人菊社叫您攛掇著四九城中五行八作折騰得快要關張捲鋪蓋,人家就能這麼認慫?”
眨巴著眼睛。相有豹一臉疑惑模樣地搖了搖頭:“段爺,您這話可就說的岔道了吧?就我火正門裡一幫子靠手藝吃飯的碎催人物,哪兒就能有那麼大本事支使動了四九城中五行八作的諸位大拿?這菊社跟我火正門不對付倒是不假,瞧著菊社這些天倒黴悲催,我這心裡頭倒也真算得上高興。可要把這筆賬算到我火正門頭上。。。。。。。這可就真是買鹽不鹹罵井龍王——尋差了牌位、罵擰了神仙不是?”
嘿嘿冷笑著,段爺伸著一根粗大的手指頭,輕輕敲了敲身邊的茶几:“相爺,您還跟我這兒裝佯兒?提點您一句——清華園中那位水墨梅水先生。是您火正門中供奉吧?”
拿捏著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樣,相有豹重重點了點頭:“水先生倒還真是我火正門中供奉。可人家是清華園裡正經做學問的先生,他跟菊社也掰扯不上啊?”
“掰扯不上?那菊社裡面十幾號光著屁溜兒叫人從清華園裡面扔出來的人物,怎麼就那麼巧能撞見四九城中各路清貴人家的主事爺們?”
“這我上哪兒知道去。。。。。。。段爺,您說的那些位四九城中清貴人物,這都甭說我火正門裡這些碎催,那就是您要上門求見。怕是。。。。。。。。”
“還跟我這兒耍彎彎繞?能使喚上潛行人物逼得人光著屁溜兒出醜,捎帶著還能讓花子行裡的那些個叫花子打著大玉子、唱蓮花落堵人大門,這江湖上的路數,你們火正門裡可是有人門兒清,也有人能有這面子!”
“那也不能夠啊?段爺。人家水先生是我火正門中供奉不假,可人家一輩子都是在清華園裡面做學問,哪兒就能有那江湖上的面子?更不能懂江湖上的路數不是。。。。。。。。”
“。。。。。。。。說得可也是。。。。。。。是他媽什麼是啊!?我說相爺,您要再這麼拿片兒湯話繞著我玩兒,我可抬腿就走!”
“那段爺您慢走。。。。。。。。”
“嘿。。。。。。。你還真他媽別拿捏我!我還真就走著。。。。。。。。”
氣呼呼地站起了身子,段爺抬腿直奔著火正門堂口大門方向走去,可腳底下的步子卻邁得像是個生怕踩死了螞蟻的小腳老太太,走了老半天也都沒走出去兩丈遠近。
扭臉看了看笑嘻嘻瞧著自己的相有豹,再瞅瞅跟在自己身邊亦步亦趨、拿捏出一副殷勤送客模樣的九猴兒,段爺狠狠一跺腳,大步走回了椅子旁邊,發狠似的一屁股再又坐了下來:“段爺我今兒還他媽就不走了!”
眼見著已然拿話把段爺繞得動了真火,相有豹不緊不慢地走到段爺身邊,雙手端起桌上新沏的茶水遞到了段爺跟前:“段爺,您先喝口茶、消消心火?”
狠狠地橫了相有豹一眼,段爺一把奪過了相有豹碰到自己跟前的茶碗。將溫熱的茶水一飲而盡,這才重重將茶碗扔到了身邊茶几上:“旁的話我也懶得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