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嚴旭像只猴兒似的蹲在樹上倒也罷了,手中居然還提著用布條串在一塊兒的七八支短槍硬火,瞧著倒還真就是個摘得了果子的猴王模樣?
輕輕揮動著手中的大香,相有豹瞄了一眼前面衚衕口四五個軟倒在地的菊社人物,這才再次仰頭朝著蹲在樹上的嚴旭笑道:“嚴爺,您這是唱的哪一齣啊?”
敏捷地從樹上跳到了相有豹跟前,嚴旭隨手把那些用布條串起來的短槍硬火朝著路邊一撂,這才朝著相有豹笑道:“相爺,得虧是您手裡頭還能有這管用的玩意。要不然。。。。。。。怕是今兒我真得失風lu醜了!那些個菊社人物裡邊倒是真還有懂暗樁埋伏這門功夫的主兒,我光是防住了房頂上有沒有人,可沒想到連一處廢院子裡的破缸都蹲著一個,估mo著原本是打算抄我後路,可倒是生生叫您手裡這大香給燻出來了!”
看著嚴旭撂到了路邊的七八支短槍硬火,相有豹反倒是若有所思地沉吟著說道:“嚴爺,您這一路上過來,順手就把那些暗樁身上的傢什都洗乾淨了?”
略一點頭,嚴旭順手從腰後又mo出來兩支短槍硬火,擱在相有豹眼前一亮:“這兒還有兩支,瞅著成se還算是tingnen,我還打算順手給留下,說不準ri後就能派得上用場。”
很有些猶豫地看著嚴旭,相有豹張了好幾回嘴,卻是一個字也沒能說得出來。眼瞅著相有豹那左右為難的模樣,嚴旭禁不住低聲說道:“相爺,您這倒是在琢磨什麼關節機竅呢?瞧您這一臉為難的模樣。。。。。。。有啥話,咱們這交情還不能敞開了撂?”
漲紅了臉se,相有豹很有些揣揣地看著嚴旭那副探究的模樣,期期艾艾地朝著嚴旭說道:“嚴爺,我這話要說錯了,您可千萬當面直說——我就是想著,咱們今兒這一出已然是鬧大發了,索xing咱們就把這場面給鬧到底,叫菊社那些人物擱在四九城裡好好lu一回臉?”
“相爺,您怎麼個意思?”
“嚴爺,我是覺得。。。。。。。您打從那些個菊社暗樁身上摘了傢什、物件,倒還不如。。。。。。。不如。。。。。。。。”
“我說相爺,這都到了跟這些個菊社人物當面打擂臺的路數上了,咱們還顧忌個什麼手段、規矩?您麻溜兒說?”
“當年跟著我師傅在關外老林子裡踅mo玩意的時候,倒是見過兩處屯子爭水打架,贏了的把輸家屯子裡七八個小夥兒扒光了栓一塊放回去。。。。。。。。”
“我當您要使什麼招兒,鬧了半天就是這人前現眼的路數啊?得嘞,您手裡這大香還能管多久用?”
“糞車上頭那根大香差不離還能燃小半個時辰,該是能保著這些個菊社人物醒不過盹兒來!”
“那相爺您受累收拾這些個菊社人物,我上茶樓裡邊走一遭?”
眼瞅著嚴旭抬tui就要朝著寂靜無聲的茶樓方向走,相有豹一把攔住了嚴旭的去路:“嚴爺,茶樓上那活兒,您就交給我得了!正月十五那場大火的仇,我今兒怎麼著也得親手收點利息回來不是?”
眼瞅著相有豹目光中驟然閃過的狠戾神se,嚴旭略一躊躇,卻是微微點了點頭,翻手從腰後將自己那兩把螳爪刀摘了下來,雙手捧著朝相有豹遞了過去:“相爺,您使喚的那稱手傢什,怕是四九城中有心留神的人物已然是認得了!反倒是我這一對螳爪刀,四九城中見過的人不多。您湊合著使喚這傢什?”
只一看那兩把螳爪刀上隱隱約約留下的血跡,相有豹頓時伸手接過了那對螳爪刀,朝著嚴旭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