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用釘子把船板釘上,沒有槳架,他們就釘了兩個木樁,拴上繩套來代替。一切準備停當之後,就開始渡河。先運鞍馱,然後運人,最後運馬匹。它們自己不肯下水,需要一個人帶領它們渡水。李順主動承擔了這項危險工作。
李順把衣服脫光,騎上他那匹白馬,勇敢地走下河去。其他們立刻把其餘的馬匹全部趕進河裡,跟著他前進。李順的馬剛從河底浮起,他便翻身下馬,一隻手抓住馬鬃,和它並肩在水裡遊起來。後面的馬也跟著他們遊。從岸上可以看見,李順怎樣撫摩馬頸,鼓勵它前進。馬一邊遊,一邊打著響鼻,張大鼻孔齜著牙換氣。儘管水流不住地把它們往下衝,馬向前遊得仍然相當快。
向下去,岸邊生長著灌木和喬木。江岸愈來愈陡峭,積滿了風倒木。過了十分鐘,李順的馬踩到河底,水面上陸續露出了它的肩、背、臀部和腿。水順著馬鬃和馬尾直淌。那個許有昌也不含糊立即上馬,騎著它走到岸上。
………【第139章 追殺獵物的本能】………
馬有的壯,有的弱。壯馬遊得快,弱馬遊得慢。因此,馬群下河之後,自然漸漸拉大了距離,有前有後,相隔甚遠。李順騎的馬已經到達對岸,最後一匹馬還在江心。水流眼看要把它沖走,它使出全身的力量拼命掙扎,頂著水流向上游,但是卻被衝得越來越遠。李順看到了這種情景,等其他的馬都上岸之後,他便飛快地沿著江岸向下遊跑去,選了一塊沒有風倒木的地方,穿過灌木叢,站在江心那匹馬能夠看到的地方,對著它大聲呼喚起來;但是他的聲音被嘩嘩的水聲淹沒了。這時,李順騎過的那匹白馬緊張地豎起耳朵,高高地抬起頭,望著江水。一聲震耳的嘶嗚驟然掠過江面,正在江心掙扎的馬聽見這陣叫聲,調過頭來,向李順游去。過了幾分鐘,它也上岸了。等它喘過氣來之後,李順給它戴上籠頭,把它牽到馬群裡去。這時,船也把剩下的人和他們的行李全部運過河來。
好在此時前面幾公里處出現了幾戶人家。來到一處幾戶人家的屋外,能夠數得清就那麼十幾個人。男人全是藏人裝束:藍黑布披肩和藍布褲子。女人的服裝較多地保留了民族特色,衣襟和下襬鑲著花邊,身上掛著丁當作響的飾物。骯髒的孩子們從房子裡跑出來,驚慌地瞧著我們。他們的面板很難說是什麼顏色,既有太陽曬黑的顏色,也有煙燻的黑色和汙垢。個別成年藏人雖然能說漢語,但是他們卻寧願用藏語交談。至於孩子們,卻連一句漢話也不懂。
一踏上硬道,人和馬走得更起勁了。五點過後,他們沿河流繼續前進。左面是森林,右面是汪著水的草甸子。有的馬陷在裡面出不來。只好把鞍馱卸下來抬過去。
當最後一匹馬過完沼澤地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我們又走了不多遠,便在一條清澈的溪水旁邊宿營。
候鳥停止了飛行。一切停留在地平線上的黑霧,這時突然開始上升。太陽現在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灰白色的雲朵在烏雲密佈的、陰暗的天空中,爭先恐後地飛奔,雲朵邊緣破碎,像髒棉絮一樣垂著。
晚上吃完飯,大家都有許多空閒時間。王老扳與李洪他們坐在篝火旁邊,喝著茶聊天。許有昌與他那個同來的弟兄去早早睡了。乾柴熊熊地燃燒。蘆葦搖擺著,沙沙作響,風也就顯得比實際上要大一些。天空黑沉沉的,只能隱隱約約地看到幾顆大星星。從山上傳來陣陣風吹樹木的聲音。
今天的事,令王老扳是越想越氣,一口酒下肚的他,臉色極其難堪道:“李老弟,你覺得許有昌這個人怎麼樣?”
“王老扳,有話你儘管吩咐,”李洪見王老扳臉色突然難堪了起來,那剛剛露出來的點的喜色頓時凝聚在了當場。
王老扳像是被雷打了一樣,臉色蒼白的跌坐回了本頭子。直楞了好長一會兒。才抓住了李洪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