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記下一筆就不錯了!能破案了那是撿著,沒破案才是該著!就我那珠市口兒巡警局裡養著的那些個巡警,平日裡光伺候四九城裡大戶人家、達官顯貴交辦的事兒都忙不過來,哪有心思去管那些個閒事”
冷笑半聲,那始終都沒在段爺面前露出身形的主兒很有些譏諷地朝著段爺笑道:“照著段爺您這麼說,這四九城裡的尋常百姓要是遭了禍事,可就真該咬牙瞪眼自己痛快死了去!也不跟您多廢話,天橋左近搗藥衚衕口,有一幫拍花子的叫我捎帶手的給料理了!屋子裡還有十來個叫拍花子的拐帶去的孩子沒料理,段爺您要是真是四九城裡場面上走著的主兒,您該知道怎麼辦?!”
身子一顫,段爺頓時脫口叫道:“相好的,您這可是容我動問一句,您吃哪條線?怎麼會伸手管了這檔子事兒?!”
拿著手裡頭的傢伙什朝著段爺耳朵根後面一戳,那有著一副雲遮月嗓門的主兒冷著腔調低喝道:“段爺,原本我還不想說,可您還非得問!我這真要是報了自己堂口字號,我怕您聽了會睡不踏實了?”
半支著身子,段爺很有些狐疑地低叫道:“都甭說四九城裡,可著北直隸數算起來,能有字號的堂口我段某多少還能搭上話!相好的,咱可別是大水衝了龍王廟?您到底是哪家堂口字號的?!”
“**!聽說過麼?”
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斬盡殺絕(下)
伴隨著邵中元那陰惻惻的低喝聲,三個品字形站在相有豹面前拍花子的混混已經揮舞著手中那半長不斷的哨棒,劈頭蓋臉地朝著相有豹砸了下來。而在屋頂上,那望風瞭哨的混混也揭下了好幾塊瓦片,抽冷子朝著相有豹站著的地方砸了下來。
身子壓根不動,相有豹任由幾塊瓦片砸到了自己身邊的泥地上,眼睛卻是死死地盯住了那三條朝著自己腦袋上砸過來的哨棒,直到那三條哨棒眼瞅著就要砸到了自己的天靈蓋上,相有豹方才朝後退了半步,險而又險地避開了那呼嘯而來的哨棒,手裡頭的蛇牙錐卻是反撩著朝離自己最近的一個拍花子混混胳膊上紮了過去。
耳聽著那被自己手中蛇牙錐扎中的拍花子混混一聲悶哼,那條被扎斷了筋脈的胳膊也在瞬間軟塌塌地垂了下來,可那被扎中了胳膊上筋脈的拍花子混混卻是任由自己胳膊上鮮血狂噴、身子不退反進,手裡頭的哨棒也在瞬間分離成了兩截。其中一截長些的朝著旁邊飛了出去,而另一截握在那拍花子混混手中的哨棒,卻是驀然多出來足有二尺多長的鋒利刀刃!
無獨有偶,另外兩個一擊不中的拍花子混混也都甩掉了那哨棒其中一截,抓著驟然間變成了短刀的傢伙什惡狠狠地朝著相有豹腰間削來!
變生肘腋,再加上猝不及防,儘管相有豹猛地急退了一大步,可肚腹間的衣裳卻依舊被刀刃掃了開來,在皮肉上也留下了兩條不算太深的傷口!
感覺著傷口上隱隱約約傳來的麻癢感覺,相有豹頓時明白過來那短刀上肯定是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玩意,不由得悶吼半聲,手裡頭捏著的蛇牙錐更加快了幾分,頗為刁鑽地朝著剛剛劃傷了自己、兀自暗裡自得的兩個拍花子混混攻了過去。
像是沒想到相有豹捱了兩刀之後卻變得更加兇悍,兩個拍花子混混中身量稍微高些的頓時叫相有豹手中的蛇牙錐刺中了肋下,當時便捂著肋巴骨歪倒了下去。
而另一個拍花子混混眼瞅著情勢不妙,頓時胡亂揮舞著手裡頭抓著的短刀朝相有豹身上砍來,似乎是想著迫退了相有豹自保。可沒想到相有豹索性丟了手裡頭握著的蛇牙錐,拼著肩背上又捱了一刀,橫著身板把那拍花子混混撞倒在地,油鹽缽子大小的拳頭照著那嚇得怪叫不已的拍花子混混喉頭上狠打了兩三拳,立時便把那拍花子混混打得如同蝦米般蜷曲了身子,捂著被相有豹打碎了喉結骨頭的咽嗓抽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