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有個百密一疏!咱們日子口兒可不寬裕,真要是叫那黑貓得手了一回,那咱們可就當真坐蠟了!”
耳聽著議事屋子佘家兄弟倆一唱一和、像是天橋說相聲似的數算著收拾那黑貓的種種手段,相有豹禁不住帶著幾分不服不忿地開口叫道:“這也不成、那也不行,咱們這麼多大活人倒是叫一隻貓兒給拿捏住了?真要是沒轍的話。那咱們。。。。。。。也就使上苯辦法,大傢伙有一個算一個,帶上捕獸的傢什輪撥兒看著調教鳥兒的屋子,我還真就不信這樣也不成?”
同樣帶著幾分不服不忿的模樣,佘有道也是低聲叫道:“這也就是事兒趕巧了,要不然上天津衛去尋了我當年見過那位貓不沾過來。說不準就能管用!”
愕然看著很有些口出狂言模樣的佘有道,相有豹疑惑地朝佘有道叫道:“佘師叔,您說的這貓不沾。。。。。。。又是哪路的人物?”
很是煩躁地擺了擺手,佘有道悶聲應道:“有豹,你還真把我這氣話給當真了?當年天津衛有個花子頭兒。餓極了逮啥吃啥,很是吃過些貓狗之類的玩意。估摸著是身上帶著一股子貓狗肉的味兒。尋常貓狗見著他都繞著走,這才得了個貓不沾的名頭。。。。。。。”
猛地皺起了眉頭,洪老爺子卻是微微搖頭說道:“這貓不沾的名號,早年間我可也聽人說起過。只是。。。。。。。我聽見的倒是跟佘爺您說的有點不一樣?聽說是這貓不沾連飯都吃不上了,可還就是捨不得扔了他手裡一把白銅水煙壺。也都不知道他那把白銅水煙壺裡有什麼玄虛,帶在身邊蚊蠅不叮、貓狗不擾,這才得著了這麼個貓不沾的綽號?”
伸手抓著頭皮,相有豹很是莫名其妙地嘟囔起來:“不就是一把白銅水煙壺麼?這裡頭能有點兒什麼玄虛?以往師傅。。。。。。。。師傅領著我在老林子踅摸玩意的時候,也常去那些個愛抽蛤蟆煙的獵戶、伐木工匠那兒討些菸袋油塗在身上驅除蚊蟲。。。。。。難不成。。。。。。。貓也怕菸袋油的味兒(注2)?”
帶著幾分猶豫的神色,相有豹轉頭看著胡千里說道:“胡適是,您身邊調教的玩意,是不是也挺不喜歡那股子菸袋油的味兒?”
緊鎖著眉頭,胡千里微微沉吟片刻,方才輕輕點了點頭:“一時半會兒,咱們也都琢磨不出來管用的法子,倒是也不妨拿著這菸袋油試試?說不準。。。。。。。真能管用!”
ps:注1:狐丹即為狐類卵巢或精囊,通常取成熟狐類發情期時的卵巢或精囊進行炮製,並在狐類發情期用作誘捕狐狸所用。但因當時科技條件所限,野生狐類卵巢或精囊極難取到,而人工飼養狐狸幾乎沒有成功範例,故而狐丹珍貴程度可想而知,民間獵戶甚至有‘一錢狐丹一兩金’的說法。
注2:大部分的貓不喜歡煙味,尤其是煙油的味道,會讓貓聞到後感覺極其不適,但也並非百試百靈。此法究竟可行與否,筆者也只是聽人說起,並未親自實踐,故此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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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零四章 授業傳道
選了三十六根兩丈來長,從頭到尾都差不離一般齊、胳膊粗細的隔年老楠竹,一字排開擺在火正門堂口二進院子裡寬敞地界,小二十號男徒弟人手一把手指頭長短、單面開刃、刀刃上還帶著米粒大鋸齒的月牙鉤刀,一人抱著一根老楠竹細細颳著老楠竹上那層油光水滑的竹皮兒。間或有下刀深淺上出了差錯時,那帶著鋸齒的月牙勾刀頓時就能在老楠竹上刮出來刺耳的一聲尖叫
尋常人豎鳥網捕鳥,差不離就是山嶺上頭戳幾根三指粗細的竹竿,不拘好賴地掛上鳥網,有沒有收成那多半都得看老天爺賞不賞臉。
再論起這正經喜歡玩鳥的玩家,手裡頭蓄著掛鳥網的竹竿子多少就能有了幾份講究,長短粗細、材質來由也都各有各的說道。等得一年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