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門,滅了他哥哥家一家三口!可九猴兒。。。。。。又是怎麼跑出來的?這些年,又是怎麼在四九城裡活下來的?照著年紀看,那時候九猴兒可才是五六歲出頭吧?”
嘬著牙花子。相有豹卻是點頭說道:“要是九猴兒的出身真是這樣,那他身上還帶著些旁的功架,也就能說得明白了!可這位嚴爺已然是八年沒回四九城了,身上還都扛著那些大戶人家懸賞的暗紅,又不知道九猴兒還活著,他這猛不盯的又回來幹嘛?這剛回來就盯上了咱火正門的堂口‘走響鈴’。。。。。。咱們也沒得罪這位爺不是?要論有錢有勢,咱火正門眼前在四九城裡。也還排不上字號吧?來報仇?那也不挨著咱們不是。。。。。。。”
沒好氣地瞪了相有豹一眼,納九爺悶哼著朝相有豹低聲叫道:“這還不是因為你昨兒白天弄出來的那場面?!就眼面前,可著四九城裡算算,也就咱火正門辦事最出挑!出頭椽子先爛。這道理,你不懂?!”
哭笑不得地張了張嘴,相有豹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都不說四九城,哪怕是全中國的地面上,差不離稍有點見識的人都能知道啥是槍打出頭鳥,啥叫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可有時候情勢逼人,真是由不得人縮著腦袋過日子。就打從自己從關外回了四九城開始,一件件、一幢幢的事由都是上趕著逼過來。但凡稍有些認慫塌腰,且不論火正門會如何,怕是連自己都得叫著逼上門來的事由給吞得屍骨無存了吧?
伸手給自己也倒了杯熱茶,相有豹啜了幾口茶水,這才朝著臉上兀自帶著幾分埋怨神色的納九爺說道:“師叔,您說的這道理我明白,可是不管是咱火正門也好,還是諸位師叔也罷,當年也都是忍著、讓著的熬日子。瞧不上咱們的,照舊對咱們沒個好臉。想欺負咱們的,下手的時候也從來都不留一線!有句話不好聽,可我覺著還有幾分道理——反正扯破龍袍是死,摔死太子也是死,左右躲不過,那咱們怎麼就不能豁出去了?!”
幽幽嘆息一聲,納九爺無奈地搖了搖頭:“有豹,你還年輕!心氣高、受不得委屈。。。。。。。可你想想看,這世上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真要是麻煩接連不斷的找上門。。。。。。咱應付得過來麼?”
一口將端在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相有豹重重地將空蕩蕩的茶杯放回了桌子上:“師叔,您就說咱火正門的旗號重新戳起來之後,已然有了多少上門找茬鬧事的?混混青皮、外路豪強、富戶大家,哪一個不都是奔著把咱火正門吃幹嚼淨了來的?!既然這世道就是這德行,那咱們索性就學個刺蝟的法子!咱不欺負旁人,可誰要是欺負到咱火正門頭上,那咱怎麼也得扎他一嘴血,要他半條命,倒看誰還敢把咱火正門當成軟柿子!更要叫那些個揣著壞心思的人明白,咱火正門也不是誰都能伸手捏弄的!”
輕輕點了點頭,但卻又是無可奈何地嘆息一聲,納九爺很有些疲倦地抬頭朝著相有豹說道:“這些事兒上的道理。。。。。。一時半刻也琢磨不出個章程,咱們也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了!旁的先不說,就今兒這位‘走響鈴’的潑法金剛,咱們該怎麼應付?”
猛地朝著納九爺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胡千里扭頭朝著納九爺屋外黑漆漆的院子裡叫道:“嚴爺,您不在屋裡歇著,這又出來走動,怕是會把傷口給崩開了?九猴兒,你怎麼也不知道勸勸你二叔?”
伴隨著輕微的腳步聲,被滿臉淚痕的九猴兒攙扶著的嚴旭慢慢走到了納九爺的門前,抬手朝著已然迎到了門口的納九爺抬手一拱:“納九爺,我今兒。。。。。。著實是撞見為難遭窄的事由了!這節骨眼上,我也只能跟您張嘴說道說道,您聽我說完了,給句痛快話就行!”
搶前幾步,納九爺伸手扶住了瘸著一條腿勉強站立著的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