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九猴兒、還有些在院子周遭探頭探腦的小徒弟們只一看見納蘭與夏侯瑛荷從屋裡走出來,立刻迎過來朝著兩人低聲問道:“怎麼樣了?”
“相師哥沒事了吧?”
“瑛荷姐,我相師哥得的是什麼病啊?這麼嚇人”
朝著納九爺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夏侯瑛荷又朝著空蕩蕩的院子裡走了幾步,這才回頭在緊跟在自己身邊的納蘭耳邊低聲說道:“納蘭姐,這事兒有些蹊蹺,當著太多人說怕是不方便!您看”
微一點頭,納蘭轉身朝著正朝著自己跟了過來的九猴兒說道:“九猴兒,叫那些個孩子們都回屋睡覺去,別在這兒跟著裹亂!去把議事那屋裡拾掇拾掇,再把幾位坐館師叔和你二叔請過去!洪老爺子就甭驚動他老人家了!”
看著九猴兒領命而去,納蘭卻是轉頭朝著夏侯瑛荷低聲說道:“夏侯姑娘,我這兒託大,也就隨著我相師哥叫您一聲妹子了!我叫九猴兒請到議事屋子裡的人,全都是我火正門裡信得過的人物。還有九猴兒他二叔,更是跟您那**堂口裡的長輩有過命交情的。有啥話,您就當著這些位直說好了!”
瞧著納蘭側過身子,擺出來一副迎客的模樣,夏侯瑛荷也不多說什麼,順從地跟著納蘭走進了那間議事的屋子。不過片刻的功夫,納九爺與火正門中坐館的幾位師傅,也全都走進了議事的屋裡。
引著嚴旭進了議事的屋子,九猴兒頗為懂事地退出了屋裡,順手帶上了房門,卻是站在離著議事屋子不遠處,瞪大了眼睛巡視著周遭的動靜。
朝著坐在上首椅子上的納九爺微微一福,再朝著眼睛都盯在自己身上的諸人點頭為禮,夏侯瑛荷這才開口低聲說道:“這屋裡的都是我有豹哥的長輩,事兒也急,我也就不說那些沒用的了!敢問各位長輩,有豹哥身上這傷是怎麼來的?”
彼此間對望一眼,再瞧著納九爺微微點了點頭,胡千里這才開口說道:“不瞞夏侯姑娘,這傷是三天前有豹跟幾個拍花子的對上了手,一個不留神,叫那拍花子的在身上掛了兩刀!當時就吃了嚴爺給的祛毒止血的藥丸,回來後也用上了我火正門裡的傷藥。可就那麼一個多時辰,傷口就全爛了,人也暈過去了!”
緊緊皺著眉頭,夏侯瑛荷能有些迷惑地搖頭說道:“那這就不對了有豹哥身上這傷口潰爛,其實就是我以往知道的一種病毒引起的!可這種病毒拍花子的混混,怎麼就能有這種病毒?”
同樣緊皺著眉頭,納九爺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地低聲交道:“啥玩意?病病毒?可同仁堂的劉老先生,還有專治刀槍紅傷的沙二爺,可都說這就是病,不是毒啊?”
用細密雪白的牙齒輕輕咬著嘴唇,夏侯瑛荷猶豫了片刻,這才低聲朝著滿臉不解神色的納九爺說道:“這病毒說起來也容易明
白,就是能把人折騰病了的一種玩意!但凡是沾染上了這東西,輕了大病一場,重了性命難保!”
驀地瞪圓了眼睛,納九爺禁不住驚聲低叫道:“照著這麼說有豹身上的傷口,是叫人下了瘟病的藥?是散瘟的路數不是?”
微微一點頭,夏侯瑛荷朝著納九爺低聲應道:“您要這麼說也對,只是有豹哥身上中的這病毒太過惡毒。要是我沒瞧錯的話這還真不是那些江湖上散瘟的人物能整治出來的。估摸著是菊社的人!”
只一聽菊社的字號,坐在議事屋子裡的人頓時面面相覷,好半天才亂糟糟地開口低聲叫嚷起來:“菊社?就那家做南北雜貨的買賣?”
“老闆是姓左不是?挺氣派、挺和氣的一人兒,我還上他們那字號買過零碎玩意呢!”
“真沒瞧出來,這做買賣的菊社,怎麼還擺弄些散瘟害人的勾當?瞅著也不像啊”
“這菊社,怎麼還能跟拍花子的扯上勾連?!夏侯姑娘,你沒弄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