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好處,那就是墜子軟、網繩輕,哪怕是兜住了驚飛的鷯哥、畫眉那樣精貴的飛禽,那也能不傷飛禽的嘴、爪、羽、絨。。。。。。。”
耳聽著九猴兒說話的動靜越來越小。嚴旭這才扭頭白了九猴兒一眼:“還不撂實話?!那鴿子翅膀是怎麼傷著的?”
耷拉著腦袋,九猴兒訕訕地從腰子後頭摸出來一把酸棗木樹杈子纏著老牛筋做成的彈弓:“我就是瞧著拿七星網兜一下子沒撈著那鴿子,又怕那鴿子當真飛走了耽誤事兒,這才使上了彈弓。。。。。。”
端正了臉色,嚴旭狠狠地瞪了九猴兒一眼:“且不論是潛行內外的規矩,這做人辦事的時候。朝著搭幫扛活兒的夥計不交實底、不撂實話,原本就犯了忌諱!朝著小了說,鬧不好一場安排成的局面就叫你這丁點兒的差錯給耽誤下去;奔著大了論,說不準一場大禍也就因你而起!把那彈弓杈子拿來!”
乖乖地從桌子底下把那彈弓杈子遞到了嚴旭的手中,九猴兒偷眼瞧著嚴旭一把將那酸棗木的彈弓杈子捏成了兩截,很是有些心疼地咧了咧嘴,卻是再不敢多嘴說一句話。
擺弄著手中捏成了兩截的彈弓杈子。嚴旭的口氣總算是緩和了稍許:“也還算是你沒笨到家,知道把那信鴿腿腳上的小紙條交給你瑛荷姐姐之後,趕緊的就奔了地頭尋我,還知道在街角朝著我比劃出來鴿子翅膀傷了的事由!潛行裡頭唇齒傳信的啞巴話兒,你倒也還算是記得熟練。。。。。。拿去吧,日後多長點記性,可別再出啥么蛾子!”
伸手從桌子底下接過了嚴旭遞來的一個巴掌大的、豬尿脬做成的傢什囊,九猴兒只是低頭朝著傢什囊裡一瞧。頓時便眉花眼笑地看向了嚴旭的側臉:“二叔,你咋知道我心裡頭就想要您那對指間刀?”
輕笑一聲,嚴旭一雙眼睛盯著街對面那獨門小院門口開門走出來的兩個精壯漢子,壓著嗓門朝九猴兒笑道:“小時候飢一頓,飽一頓的,多少也虧了些身子根本。真要是讓你跟他人對上了手,估摸著你就得在力氣、身架上頭吃虧!憑著你在火正門裡學出來的那些個小功架。再加上我平日裡多少教了你一些騰挪閃躲的路數,這對指間刀,倒是還能保著你跟人走上十來個照面不吃虧!”
小心翼翼地將兩把半寸長短、形狀像是柳葉兒的指間刀夾在了手指縫中,九猴兒也把目光投向了那兩名走出了獨門小院的精壯漢子:“二叔。那倆菊社埋下的暗樁動了,咱們這就跟上去?”
微微一點頭,嚴旭慢條斯理地站起了身子:“那鴿子腿上的紙條,已然照著咱們商量好的路數、讓你瑛荷姐姐給改動過了?”
雞啄米般地點著頭,九猴兒低眉垂手地湊到了嚴旭的身邊,裝成了一副外地土財主身邊跟班的模樣:“都改好了,讓這倆暗樁把他們要運的東西送去菊社在四九城裡的庫房!要說菊社的人還真是雞賊,就鴿子腿上那二指寬的紙條,上頭還用燒鹼水留了暗花印記。這要不是我瑛荷姐姐心細,估摸著還真能露了馬腳?”
抬手在桌子上又撂下了一塊大洋,嚴旭扭頭朝著那餛飩湯攤兒的小掌櫃低聲笑道:“掌櫃的,借貴寶地做些買賣,您包涵!”
伸手捻起了那塊大洋,餛飩湯攤兒的小掌櫃瞠目結舌地看著揚長而去的嚴旭和九猴兒,好半晌才自言自語地嘟囔起來:“今兒這是。。。。。。。怎麼這四九城裡的能耐人,都扎堆到我這餛飩湯攤兒上來了?方才還瞅著那孩子就是個四九城裡的衚衕串子,這麼一眨巴眼的功夫,換身衣裳擦把臉,眼睜睜這就變成了外路來的大戶人家的碎催?”
都沒等那餛飩湯攤兒的小掌櫃琢磨過味兒,旁邊那賣芝麻火燒的掌櫃倒是很有些明白人模樣地低聲笑道:“您橫是沒瞧出來不是?就這麼一會兒功夫就能變臉換身份的主兒,還能是幹哪行的呀?您就悶頭髮了這筆小財,可是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