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那就得琢磨個旁的路數。。。。。。”
明知道佘有道是礙於胡千里與九猴兒的師徒名分、怕背上個私下教授的錯處,這才沒話找話般地跟自己掰扯起來。相有豹自然是心領神會地接應起了佘有道的話茬:“佘師叔,那這九色山魈調教出來十不粘的能耐之後。還能用個怎樣的路數,讓這九色山魈的本事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有意無意地伸手摸了摸九色山魈身上深棕色的絨毛,佘有道很有些得意地低笑起來:“九色山魈十不粘,講究的是個枝、葉不粘,灰、土不粘,雨、雪不粘,刀、斧不粘、毒、瘴不粘。想要把這十不粘的功夫練得齊活兒了,少說都得打熬了三年朝上的苦功夫才行!等得這十不粘的本事練到了頭兒,那還都算不得出色,還得有一門給九色山魈頂盔掛甲的功夫。。。。。。。”
眼睛驟然一亮,九猴兒頓時來了精神:“佘師叔,您是說那歌訣最後一句。。。。。。是要給這九色山魈弄上一身鎧甲披掛的意思?那對面日本人使喚的猴爪刀,走的也是這路數?”
不置可否地低笑著,佘有道很有些輕描淡寫地應道:“猢猻身上穿衣裳,那是街邊耍猴兒戲的把式走的外門路數!咱火正門要只有這點本事,那估摸著老早就叫人砸了招牌了吧?”
“那這頂盔掛甲。。。。。。”
“見過了野豬在山林裡松樹上蹭、沙地裡滾,身上掛著的一層殼兒火槍都打不穿的架勢沒有?”
“這個見過,可九色山魈總不能。。。。。。”
“三分松脂、二分滑石,調和了五分蛋清攪勻。使上篦子沾了順毛輕梳,錯著梳子的細齒一層蓋過一層的梳理九遍,這就算是給這九色山魈掛上了甲!甭瞅著渾身絨毛還是根根分明的架勢,可只要這山魈跟旁的猛獸相搏、身架上帶上了勁頭兒,那渾身毛髮就能直楞著扎煞起來,尋常刀、斧捱了上去。那也都是順毛滑開,傷不了這九色山魈一點肉皮!”
使勁一抽鼻子,九猴兒立馬聞著了九色山魈身上帶著一絲松脂清香,頓時便轉過了身子、眉花眼笑地朝著佘有道深深一揖:“多謝佘師叔照應。。。。。。”
很有些誇張地打了個哈欠,佘有道故意拿捏著一副糊塗模樣朝著九猴兒叫道:“照應?我倒是能照應你個猴兒崽子什麼呀?等這場面上的事兒了了。好生跟著你師傅學手藝,夠你學一輩子的——去吧,麻溜兒把日本人那倆玩意收拾了!”
乾脆利落地答應一聲,九猴兒飛快地旋過了身子,抬手朝著半兵衛身邊的兩頭惡獸一指:“得起(注1)!”
幾乎就在九猴兒驅動了九色山魈朝鬥獸場子中間撲去的瞬間,半兵衛也惡狠狠地一揮手。驅動著兩頭早已經按捺不住兇性的惡獸,直朝著九色山魈撲了過來。
顯然是對纏鬥廝拼輕車熟路,儘管那兩頭惡獸叫半兵衛用虎狼藥催拔出了鬥性,但在朝著九色山魈撲將過去的時候,卻依舊是沒有亂了章法。其中一頭體型略大些的惡獸高高縱躍而起。厲聲怪嗥著舞動兩條前臂,居高臨下地直撲九色山魈的頭頂,鋒利的猴爪刀也在半空中帶出了一串怪嘯的聲音。
與那撲擊聲勢很是悍猛的惡獸相比,另一頭身形略小了些的惡獸,卻幾乎是貼著地皮子悶聲不響地竄向了九色山魈,戴著猴爪刀的兩隻前臂,也悄沒聲地直朝著九色山魈的下肢抓了過去!
眼瞅著兩隻惡獸一上一下的揮舞著戴了猴爪刀的前臂,幾乎把九色山魈的身形籠罩在了猴爪刀刀鋒組成的羅網之內。幾個沉不住氣的四九城中玩家頓時驚聲大叫起來:“倆打一個,這他媽不是臭訛麼?”
“空手對傢伙什,打贏了也不江湖啊。。。。。。”
“快躲開呀!這時候退一步不算犯慫。。。。。。”
幾乎就是在那幾個四九城中玩家的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