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邊的相有豹手中:“有豹,你仔細瞅瞅這獸牙符上的印記,是你師傅刻下的不是?”
忙不迭地接過了納九爺遞到了自己手中的獸牙符,相有豹先就把那獸牙符舉到了窗戶口透亮的地方,凝神盯著那獸牙符瞧了好一會兒,這才重重地點了點頭:“錯不了了!我師傅身上先前戴著的獸牙符已然交給了我,讓我到四九城裡尋著師叔的時候好做憑證。說起來也是湊巧,那檔口我們師徒倆恰好得著了一顆足有兩寸來長的狼牙,丁點蠟黃顏色都沒帶上。我師傅就是拿著這狼牙照著門裡的規矩制了個獸牙符,要是過細朝著這獸牙符上瞧,還能瞧見這獸牙符上拿針尖挑空出來的‘相’字!”
微微皺著眉頭,胡千里嘬著牙花子猶豫片刻,方才沉吟著朝相有豹說道:“有豹,這要是照著你這說法。這獸牙符就該是你師傅貼身戴著的物件才對。照著火正門中的老規矩,但凡是得著了獸牙符的火正門中弟子,從來就是符不離身。要是人、符兩散。。。。。。。。”
把話說了個半截子,胡千里重重地嘆了口氣,微微地閉上了眼睛。而在屋內的其他火正門中人物,也全都默不作聲地低下了頭。。。。。。
執拗地搖了搖頭,相有豹亢聲朝著議事屋子裡的諸人叫道:“這人、符兩分的事兒也不能說死了!我來四九城裡尋師叔的時候。我師傅不就是把他的獸牙符給了我當信物?沒準我師傅就是藏在了關外的什麼地方,一時不便來四九城中,這才讓這半大孩子拿著他新做的獸牙符來尋我。。。。。。。”
耳聽著相有豹的聲音漸漸低沉了下去,納九爺緊鎖著眉頭嘆息一聲:“唉。。。。。。有豹,你心疼著急你師傅的下落,我又何嘗不著急心疼我這位師哥?!眼面前既然已經能得著了你師傅親手做的獸牙符。那咱們就得穩住了陣腳,等著那帶了獸牙符尋上門來的孩子醒了,自然就能有你師傅的準信!”
雖則明知納九爺的話極有道理,但緊緊握著那隻獸牙符的相有豹卻總是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樣。緊鎖著眉頭在議事屋子裡轉悠了幾個來回之後,相有豹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焦躁,悶頭吭哧著說了一句:“幾位師叔,我還是。。。。。。。我去那孩子躺著的屋裡瞧瞧去!”
也都不等納九爺等人答話。相有豹已然大步走出了議事屋子,徑直朝著那半大孩子躺著的屋子走去。
似乎是早知道相有豹會要去那半大孩子躺著的屋子,相有豹才剛走到那半大孩子躺著的屋子左近,納蘭已然輕手輕腳地撩開了那間屋子門前掛著的厚布門簾,一手端著個小小的針線簸籮、一手抬手朝著相有豹比劃了個‘噤聲’的手勢。
迎著相有豹緊走了幾步,納蘭低聲朝著勘堪止住了腳步的相有豹說道:“這會兒進去也白搭,那孩子壓根都沒個要醒來的模樣。方才我仔細瞧過了,那孩子腳底下的血泡都是一個摞著一個。一雙手也全都是樹枝藤條劃拉出來的血口子。估摸著這孩子這段時日是沒少遭罪。。。。。。。”
低頭瞧了瞧納蘭端著的那針線簸籮裡帶血的粗布與穿著絲線的縫衣針,相有豹沉默著點了點頭,卻又再次將目光投向了那半大孩子歇著的屋子。
輕輕抿了抿嘴唇,納蘭猶豫了片刻,方才朝著站在自己跟前的相有豹低聲說道:“這時候著急也都沒用,只能等著這孩子醒過來再仔細問話。這要是朝著好處去想,咱們總還是能有師伯的準信了不是?哪怕就是當真叫你去闖關東尋師伯回四九城。那可也都有了個準地方!你平日裡不都老說九猴兒遇事毛毛躁躁,風沒來先收衣、雨不到忙張傘,怎麼這輪到了自個兒身上,你也是這蹲在田頭等麥熟的樣兒?”
深吸了一口氣。相有豹微微閉上了眼睛,把那一口氣憋在胸腔子裡頭許久之後,方才慢悠悠地吐了出來。。。。。。。。
真要是照著自己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