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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整個人已然是搖搖欲墜的模樣,可胡千里臉上的模樣卻是依舊冷硬非常,盯著九猴兒的眼睛冷聲喝道:“都看明白了?!”

滿臉是淚地連連點頭,九猴兒帶著哭腔應聲叫道:“都記下了。。。。。。師傅,我都沒敢眨眼,都記下了。。。。。。。”

“腿上繞膝蟠柱、腳踩七星,手上拿捏的是啥功架?”

“繞膝蟠柱用虎形。腳踩七星使鶴嘴。。。。。。”

“鷹爪拿兔、猿捉靈狐,腿上怎麼生根兒?”

“鷹爪拿兔、猿捉靈狐,腿腳上走的都是雨打浮萍、風過楊柳的功架。講究的該是個順水推舟的意思,生根了。。。。。。。怕是手勢也就濁了,拿捏不住滿地亂走的玩意?”

寬慰地點了點頭,胡千里總算是緩和了幾分臉上冷硬的神情,任由九猴兒攙扶著自己坐到了椅子上,卻又抬眼看向了站在一旁、滿臉心痛模樣的納九爺:“師哥。這刮骨去毒、截脈療傷的手藝,門子裡您得算是頭一份了。還得辛苦師哥您。。。。。。”

伸手取過了個沒開封的巴掌大酒罈子,納九爺狠狠一巴掌拍開了酒罈子上裹著的泥封:“胡師弟。這活兒就交給我吧!先把這點烈酒喝了,要不然。。。。。。你怕是扛不住!”

順從地接過了納九爺遞到了自己面前的酒罈子,胡千里淺淺地啜了一口酒罈子中色作青白的烈酒,登時便叫那凜冽的酒氣燻得眯起了眼睛:“好傢伙。。。。。。這該是口外捎來的原漿老白乾了吧?一塊大洋一罈子的好玩意,師哥。。。。。。您這可算是下了血本給我治傷了啊?”

抬手示意其它在屋裡待著的小徒弟退出了屋子,納九爺一邊親自動手用烈酒清洗著各樣治傷的傢什,一邊卻是低聲朝胡千里說道:“胡師弟,師哥我多嘴問一句——方才你練的擒狐八式,是練的全乎活兒吧?”

微微點了點頭,胡千里輕輕啜了一口烈酒,毫不掩飾地應聲答道:“師哥,您就是不問,那我也得跟您稟告了這事兒了。。。。。。。有豹,知道什麼是全乎活兒麼?”

耳聽著胡千里朝著自己問出這麼一句話,正搭手幫著納九爺清洗治傷傢什的相有豹猶豫片刻,方才沉吟著朝胡千里應道:“胡師叔,這全乎活兒。。。。。。倒是也聽我師傅提過幾句。說是甭管哪門哪派,師傅教徒弟手藝的時候,都得留下一兩手絕活兒暫且不傳。直等到徒弟把活兒練得有了**分的火候,方才。。。。。。”

屏住呼吸,胡千里猛地舉起酒罈子連喝了幾口烈酒,方才喘息著苦笑起來:“瞧著這架勢,今兒這一關,怕是真不好過?連有豹跟我說話,都藏著掖著的挑詞兒了?有豹,照直了說,也好叫九猴兒明白這裡頭的道理!”

抬眼看了看很有些懵懂模樣的九猴兒,再瞧瞧朝自己微微點頭的納九爺,相有豹這才低聲朝九猴兒說道:“甭管是哪門哪派,師傅教徒弟手藝。那都怕有個教會了徒弟、餓死了師傅的事兒。所以在教徒弟練活兒的時候,師傅輩的人物也就都會藏下一兩手絕活兒不傳。只等得師傅想要金盆洗手的時候,方才會在徒弟裡頭挑一個可心順意的徒弟,把藏下來的這一兩手絕活兒悄悄的傳了下去,這才叫教了徒弟全乎活兒。而這絕活兒。。。。。。多半。。。。。。”

似乎是叫酒興催發了話頭一般。胡千里眼瞅著相有豹那吞吞吐吐的模樣,猛地伸手一拍椅背,毫不客氣地搶過了相有豹的話茬:“這藏起來的一兩手絕活兒,甭瞅著各門各派的路數不一樣,可都多少帶著幾分刑殺兇悍的意思在裡頭!旁的地界不論,光就是在這四九城中。各行裡得了真傳的徒弟,誰手裡都帶著一兩手能要人命的本事!”

“珠市口兒大街上,你們這些個孩子常去吃滷煮的那攤兒上頭,掌勺的手裡那把大勺舞弄起來,輕易七八個人攏不到他跟前!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