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爺送屋裡來?還杵在這兒礙眼,是想找抽不是?!”
迎著推門而出的熊爺,相有豹笑嘻嘻地朝著滿臉得意神色的熊爺抱了抱拳,這才側身走進了屋子裡,翻手關上了房門。
朝著依舊靠在被褥上哼哼著西皮二黃的熊爺抱了抱拳。相有豹嬉笑著朝段爺低聲說道:“恭喜段爺,您財源廣進,日進斗金!”
撩著眼皮子瞄了相有豹一眼,段爺懶洋洋地坐直了身子。扎煞著雙臂伸了個懶腰:“我說相爺,我姓段的好歹也是在四九城裡混了多少年的老家雀了,什麼花花腸子我沒見過?可就自打認識了您,我還真得拍著心窩子說一句——要論坑人,您是祖宗輩兒的!”
迎著段爺眯縫著眼睛望過來的眼神,相有豹嘿嘿壞笑著朝段爺應道:“這不還是得仗著段爺的威風,這才能把這事兒辦成了不是?再說了,段爺您眼瞅著就得換張金交椅,這書寓衚衕遲早也都是段爺您盤子裡的菜,早吃個一兩口的,這也不打緊不是?”
嘿嘿怪笑著,段爺卻是朝著房門口努了努嘴:“這事兒都辦得差不離了,你也就別跟這兒待著了,該幹嘛幹嘛去吧?”
聽著段爺催駕的話音,相有豹卻是沒挪動腳步,只是朝著段爺低聲說道:“這不是還差了個手尾不是?”
乜斜著一雙眼睛,段爺很有些詫異地看向了相有豹:“今兒晚上這一出,人證、物證都是齊全的,滿目春裡的人也都叫寫了伏辯,簽字畫押、按了手印。日後就算是有人想找後賬,只要把這玩意朝著桌子上一放,還有誰敢朝著這屎盆子裡湊合?!還差了什麼手尾?!”
朝前湊了半步,相有豹壓低了嗓門朝著段爺說道:“還有那位會配藥的主兒。段爺您打算怎麼處置?”
不屑地哼了半聲,段爺仰身再次靠到了柔軟的被褥上:“私配禁藥、圖財害命,這罪過說輕了也得在大獄裡蹲個三年五載。要是朝著重了說。。。。。。。崩了也不為過!怎麼著,你有話要說?!”
微微皺著眉頭,相有豹卻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似的沉吟著說道:“可我聽說。。。。。。配藥的這位爺,手裡頭還真有些旁人不知道的活兒!聽說這滿目春裡有過個管採買的,就因為沒照著這位爺的吩咐去買藥,七天後可就口吐鮮血,搭回家就成了個瘋子,沒幾天就跳了永定河!”
猛地睜開了半閉著的眼睛。熊爺微微欠起了身子:“有這事兒?”
一本正經地點了點頭,相有豹的話音裡多多少少地帶上了幾分詭譎的味道:“就這麼位能記仇、還有本事暗地裡下死手的主兒,真要是叫他得了翻身的機會,那可真指不定這位爺能做出來些什麼事兒!?人都說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暗地裡下藥害人的本事,那可比暗箭還難防備!段爺,您可是見天兒在場面上走著的人物,有句老話您指定知道——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
臉上驀然閃過了一絲青氣,段爺慢條斯理地坐直了身子。嘬著牙花子冷哼著說道:“我說相爺,自打你變著法子把我勾連到這事兒裡邊來,你奔著的就是要弄死這配藥的主兒吧?!按理說,你一個剛打關外來四九城裡的爺們,怎麼也不能跟他有這麼大仇不是?”
也不回答段爺的問話,相有豹倒是一臉坦然地朝著段爺應道:“這滿目春書寓後院屋子裡有些什麼,估摸著段爺您手下的弟兄也都跟你說了!就這麼一位配藥害人的主兒,段爺您就算是親手崩了他,也都是積德行善的大好事!”
耳聽著門外面傳來的隱約腳步聲。段爺抬手指了指房門:“去找我那些個弟兄,就說今兒我乏了,就歇在滿目春了!叫他們把旁人都放了,就把那配藥的主兒好好的押回巡警局去!可記住吩咐他們,這晚上道黑,可千萬別叫人跑了!明兒一早上我醒過來,甭管怎麼著。我都要見著這位懂配藥的主兒!站著的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