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伸手mō了mō腦門上那三條黑紫sè的疤痕,槓子三倒是著實叫這健壯漢子一番話說到了心裡頭!
也就是在槓子三剛穿上這身官衣、在巡jǐng局大牢裡領了這份差事的時候,四九城裡有一位出名的打行人物行事失風,叫人給拘押進了巡jǐng局大牢裡。為防這位打行人物撂出來身後邊僱主名姓,僱了那位打行刀手的僱主sī底下許了個頗大的價錢,想要叫那位打行人物在大牢裡來個無疾而終,這才能遮掩了許多拿不上臺面的故事!
可問遍了大牢中那些個啥錢都敢收的獄jǐng,倒是還真尋不出來一個敢收拾這打行人物的主兒。一來是因為這位打行人物身手了得,尋常十來號壯棒漢子輕易都攏不到他身邊。二來這打行人物對江湖上那些個路數也都是門兒清,哪怕是獄中飲食,也從來都是叫拿錢叫獄jǐng打從大牢外邊買來之後一同享用。真想在飲食中暗地裡下黑手,那可也著實難成!
說來也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剛當了獄jǐng的槓子三著實是眼熱那僱主許下的好處,咬牙應下來了這拿命換錢的差事。
仗著還有幾分酒量,槓子三趁著替這位打行人物採買飲食的檔口,悄悄在酒水中兌上了些燒鍋作坊裡熬出來的酒頭子,豁出去一條小命陪著這位打行人物狂喝濫飲,趁著這打行人物大醉之下,這才抽出來腰間皮帶勒到了那打行人物的脖子上。
雖說是大醉酩酊,可那打行人物身上功夫畢竟還在,掙扎擠撞之間,愣是把槓子三的腦門擠在監房柵欄上,生生磕出來三條消褪不去的黑紫sè傷疤,這才叫槓子三取了xìng命。
經此一事,槓子三這敢拿命換錢的名頭自然是流傳了出去,真名實姓倒是全然叫人忘了個乾淨。。。。。。。
像是要給槓子三吃下一顆定心丸一般,那健壯漢子慢慢朝著槓子三伸出了兩隻巴掌,輕輕地來回晃悠了兩遍:“槓三爺,當年您敢拿命掙下來一份家業,現如今也該是能瞧出來這能叫您發財的路數不是?我這兒給您出個價兒——您擱在四九城裡那兩家鋪面能值多少錢,我們這兒全都給您找補上!除此之外,您再得這個數兒?”
盯著那健壯漢子伸到了自己眼面前的巴掌,槓子三略作猶豫,方才緩緩地應道:“這事兒。。。。。。。您容我琢磨琢磨?”
“槓三爺,過了這村兒,可就沒了那店!您如今在這巡jǐng局大獄裡一年辛苦下來,又能掙著多少?只要是您接應下來這份差事,這筆錢估mō著也夠您一輩子吃用逍遙了?”
“這事兒太大,我這眼面前。。。。。。。。您容我。。。。。。。”
“再給您添一番,您給句痛快話?!”
狠狠一咬牙,槓子三抓過了桌上的老白乾猛灌了幾口,噴著酒氣低聲喝道:“這事兒。。。。。。。我應了!”RS!。
正文 第二百五一章節 瞞天過海 第二05下)
半躺在一張熱炕上,賽秦瓊敞著大襖前襟,手裡頭捏著個鏤金嵌玉琉璃鼻菸壺,對著炕桌上的燭光眯著眼睛仔細打量著,嘴角上禁不住浮現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 ; ;盡在
打從跟菊社扯上了勾連開始,賽秦瓊就沒少藉著菊社裡面的門道朝著自己腰子裡撈好處。過手的白麵兒摻牆皮、採買的玩意報花賬,這才小半年的光景下來,賽秦瓊已然在四九城裡收了好幾家暗門子當了外宅,背靜的衚衕裡更是添了兩座小四合院。拿著幾塊老城磚、破木板的隔出來幾個小獨門屋子,光租錢一個月就能得著不少實惠。
眼瞅著眼面前這場大火毀了不少人家,平rì裡無事都要訛出三分利的賽秦瓊自然不能錯過了這發財的機會。手底下百十來號青皮混混可著四九城裡撒了出去,兵分幾路蹲在各處當鋪左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