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圓圓自苦笑了一聲,這是提問題嗎?簡直是白痴。
一心想要得到正確答案的楊大京傻眼了,本來自己也能猜到五六分的他,由於過度依賴他人,令羅圓圓這麼一說。楊大京只好尷尬的撓頭道了一句:“也對!”
第一次見這長明燈,出忽意料的不是我想象中那種可以照亮整個房間的燈。交的光亮範圍,充其量不過是一平方米的樣子。走到長明燈石座前的我們,仔細地觀賞著這盞全世界都見不到,只能從歷史記載中得知的長明燈。眼下的長明燈,被精巧的罩子罩著,罩子好像是用來擋風的。
“我們運氣太好了,”興奮中的羅圓圓,腎上腺素在這一刻大量的分泌。一切煩惱和空虛,都在這一瞬間拋到了九霄雲外。嘟嘴輕哼了一聲道:“夢麗,拿照機拍照幾張,用你們警察探查現場的要求,千萬別把人拍進去。”
見羅圓圓如此興奮的表情,楊大京也猜出了什麼。默默的點菸吸了一口後,才恢復了些神采,神色有些複雜的看著羅圓圓道:“我可聽說這東西,一般是王侯將相才能使用的。”
“是這樣,長明燈的明,可以推至秦朝時代,或者更遠,”羅圓圓裝出一副平常那清冷而嚴肅模樣,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了幾個不甘不願的話。
探過頭又去看那長明燈的楊大京,忽見長明燈座下有自己認不到的一些字跡。除了知道這是古文字之外,其它的也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臉色猶豫一下的楊大京,卻只能是正了正神色,張口道:“這上面有字型,寫得什麼?”
“別急,這上面的字型是銘文,我得辯別一下才行,”早就看到這些字型的羅圓圓,畢竟常年與各種古董打交道,這長明燈的突然出現,令她難以言喻的感覺就會更為強烈。在鑑別古玩真偽的辦法中,直覺是最關鍵,也是最難學會掌握的,甚至可以說這本事不是能學來的,如果不在古董堆裡摸爬滾打個幾年,根本就不可能入門。只是長明燈出現在這裡,似乎是不用憑的是自身的悟性和閱歷來說明它的真偽。
“這上面的字句我念不下來,”羅圓圓有些為難了,但從這盞燈上的銘文可以得知一些不成現代文的文字,大概可以理解為:“這盞燈應該是1262年初,是忽必烈為他妹夫土來兒修建的。”
“土來兒是忽必烈的妹夫?”聽得津津有味的楊大京把話題扯著不放。遂淡淡地展顏一笑探頭看著長明燈道:“哪幾個字跡是土來兒?”
羅圓圓聞言,修長素手輕輕掩嘴笑指道:“這幾個!”
“哈,你這一說還真像,”楊大京神情一滯下,羅圓圓這麼一提醒,土來兒三個字他還真認了出來。沉默了一會兒後,撓頭不止道:“那忽必烈又是哪幾個字?”說話之間,楊大京臉上還露出了一副欽佩之至的表情。
“這幾個,”楊大京的言語,雖然讓羅圓圓有些尷尬拘謹。然而,她也不是那種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了。皺著眉毛解釋道:“孛兒只斤·忽必烈!”
“孛兒只斤·忽必烈?這幾個?學疏才淺,還真認不得這幾個字。這個兒字認識,”楊大京早就有了心理準備。輕咳了一聲,將眼神注視著我的身上。一本正經道:“進寶,你認識忽必烈幾個字嗎?”
“不認識,”天地良心我真沒出孛兒只斤·忽必烈這幾個字。緩緩搖了搖頭的我,不可能不給自己找臺階下。強詞奪理道:“我才上了幾天學,豈敢在圓圓姐面前班門弄斧?”
“進寶,你可是學考古學的,”楊大京雖然沒有否認這一句,然從他冷淡疏遠的神情中,卻是預設了我的這個說法。然聽得我的後半句,神色下意識的略微一黯。但立即卻轉換了過來,略微強自一笑道:“這盞長明燈可是國寶級文物。你說若不是羅老師跟咱們一起來,就這古董,除了咱們也知道它是叫長明燈外,還能知道什麼?”